那些人見到陸祁溟,頓時兩眼放光地望了過來,像是在等待什麼。
「你要上場?」
她察覺到什麼,但有些不敢相信。
陸祁溟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握著她肩膀,神色認真地跟她說了兩個字。
「等我。」
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中,梁舒音不解地望著秦授。
「他要做什麼?」
秦授嘆口氣,「替你拿到一個『道歉』。」
「什麼?」
「只要他上場,不論輸贏,你都能得到想要的道歉。」
她張口啞然。
他說會幫她,卻沒想到,是用這樣的方式。
「他退圈的這幾年,不管是誰,都沒法讓他再上場,現在他破了自己的規矩,只是為了給你一個誠心誠意的道歉。」
午後的艷陽曬得梁舒音渾身發燙,莫名的,她的心也跟著滾燙了起來。
「而他呢,一旦輸了,他過去積攢下來的那些榮譽,大抵都泡湯了,什麼車神,什麼從無敗績…」
秦授嘲諷似地笑了下,很不贊同地搖頭。
「他以前脾氣不好,得罪的人多,那些曾經被他碾壓的對手,恐怕會找准這個機會狠狠踩他。」
「這種蠢事,要換了我,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幹。」
梁舒音沒說話,但垂在身側的手卻微微蜷起。
秦授看向身邊依舊冷漠的女生。
也不知道陸祁溟看上她什麼了,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女人還是無動於衷。
「而且,他膝蓋有傷,一旦出現意外,他這輩子大概就瘸了。」他危言聳聽,繼續給她吹耳旁風。
梁舒音緊抿著唇,臉色越發難看。
「說真的,道歉這種事,以他的能力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
秦授抱著胳膊,嗤笑一聲,似揶揄似無奈。
「但自從認識你之後,他做事的風格,就越來越拖泥帶水了。」
「梁舒音,道歉對你就這麼重要?」
見人仍舊跟啞巴似地一言不發,秦授徹底失去了耐心,「值得他拿自己的身體去替你拼?」
「我沒讓他這麼做。」
「…」
冷淡的語氣。
可真沒心沒肺。
秦授抬手壓住突突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