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溟埋在她肩窩裡,低笑出聲,「膽小鬼。」
男人性感磁醇的嗓音,裹挾著滾燙的溫熱,落在她脖頸中。
心跳漏了半拍,她終於反應過來,伸手去推他。
陸祁溟卻起了身,扯了前排中控上的紙巾給她。
「謝謝。」
她伸手接過後,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淡定地問他:「你的腿沒事吧?」
「沒事。」
言簡意賅的回答後,他從袋子裡拿出一個冰袋,扔給她,「替我冰敷。」
她懷疑地盯著他,掌心攤著冰袋,沒動。
「可是秦授說,你可能會腿瘸。」
「別信那傢伙危言聳聽的鬼話。」
他將褲腿挽起,膝蓋支到她面前,人往椅背上一靠,斜眼睨她,「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他的膝蓋腫了好大一塊,青紫色淤青泛上,好在沒破皮流血。
沒再多問廢話,梁舒音趕緊將冰袋貼了上去。
在她給他冰敷時,他的手就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像是圈定了一個範圍,將她攬入自己的地界。
「今天這個結果,還滿意嗎?」靠在沙發上的人,突然開口。
梁舒音頓了下,「謝謝你,陸祁溟。」
頭頂靜了兩秒,他又問:「你跟你爸關係很好?」
「嗯。」
「他走了後,你都過得辛苦吧?」
手中的冰袋掉落,她抬頭,警惕地望著他,「你查我?」
陸祁溟漆黑眸子盯著她,半晌,緩緩道:「因為擔心你,所以去了解了一點,放心,沒查你戶口。」
她睫毛顫了顫,垂下眸子,將冰袋撿起來,重新換了個新的,卻沒再多說一句話。
過了會兒,也許是頭頸有些累了,梁舒音下意識調整姿勢,一抬頭,就撞見陸祁溟正目不轉睛盯著她。
「你可以自己拿著冰袋嗎?」她問他。
陸祁溟斜睨著她,用溫柔的語氣說出了欠揍的三個字。
「我手疼。」
梁舒音:「……」
那她一隻手還包著紗布呢。
她瞥他一眼,繼續低頭,認真地替他冰敷,但這回離這個危險人物稍微遠了些。
男人卻有些得寸進尺,「再往左一點。」
梁舒音聽話地把冰袋往他膝蓋左邊挪。
「再往上。」
她又往上挪了些。
「再——」
梁舒音打斷他,「你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