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梁舒音盯著她,彼此對視,秒懂了對方眼裡的意思。
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兩年的等待,說不定成敗就在這次。
「好,那我這次跟你一起。」
「棠棠,你別…」
林語棠打斷她:「我不能再找藉口了,李明德那麼精明,他一定會懷疑的。」
「而且,音音,我是真的很想跟你並肩作戰。」
梁舒音思忖了半晌,遲疑地點頭。
「好吧,不過到時候你必須聽我的指令,千萬別擅自行動,也別跟他單獨相處。」
「好。」
「你們要去哪兒啊?」
陳可可剛從衛生間出來,人有點犯困,沒聽清兩人剛才的對話。
「我和棠棠在商量晚上去哪兒吃大餐。」梁舒音收拾著桌面的書,面不改色地道。
陳可可沒懷疑這話,打著哈欠,含糊道:「也是,天天吃食堂都膩了。」
手機響起,她摸出來看了眼,圓溜溜的眼睛頓時一亮。
「今天秦授生日,他讓咱倆過去玩兒。」
她觀察著梁舒音的神色,又遲疑地補充了一句,「不過,派對的地點在陸祁溟家哎。」
這段時間陸祁溟都沒聯繫她,應該是出差還沒回來。
不過,他在不在,她都不想去。
幾乎沒猶豫,梁舒音語氣利落地回覆說:「我還有事,就不去了。」
早料到她會拒絕,陳可可不緊不慢喝了口水,偷瞄她一眼,狀似無意地吐槽。
「你說人家陸祁溟都做手術了,他還在人地盤搞事,也不怕自己兄弟休息不好。」
梁舒音將書碼整齊,正要塞進旁側的書櫃,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地看向陳可可。
「什麼手術?」
「你不知道嗎?」
陳可可一臉驚奇。
「聽秦授說,陸祁溟前陣子做了膝蓋手術啊,好像是因為之前那次比賽,他舊傷復發了。」
梁舒音腦子裡在思考問題,手上不覺卸了力,書沒放好,栽下來,「咚」一聲砸在桌面上。
其餘兩人都被砸得心臟一跳,她卻好似沒聽見似的,也沒去撿,只扭頭問陳可可。
「什麼時候的事?」
「具體不知道哎,聽說是昨天才剛出的院。」
梁舒音點了點頭,將書重新放好,拿著玻璃杯走到飲水機旁,接了杯水,又訥訥地走回書桌旁。
她小口小口抿著水,呆呆坐著。
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出差。
那晚他來學校找她,她分明察覺到他膝蓋有問題,他卻用插科打諢的方式在她這裡矇混過了關。
她還罵了即將做手術的他,罵他竟然拿這種事來跟她開玩笑。
原來不是玩笑話。
他是真的受了很嚴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