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海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只是,陸海最近遭遇了一些別有用心的流言攻擊,傳聞陸老闆跟獨子決裂,陸海集團恐怕後繼無人。
鋒速電梯正在上行,奢華香薰香味四溢。
陸祁溟雖已退燒,但偏頭痛隱隱發作,香薰味入鼻,不覺皺了下眉。
善於察言觀色的禮賓,一眼看出這位陸少爺的心思,連忙將香薰熄滅。
「下次用青檸味的。」
禮賓自然認得這棟大樓的少東家,邊擦汗,邊恭恭敬敬地點頭道:「好的,陸少。」
鋥亮的梯門打開。
一條紅毯從門口一路鋪設至宴會廳處。
黑色皮鞋踩上紅毯,陸祁溟抬起手腕,很隨意地整理了下袖口,在禮賓的引導下,目不斜視地走向那扇厚重的大門。
酒會早已開始,禮賓推開大門時,無數雙好奇的視線投了過來。
看清來人的面孔,熟人驚訝,生人驚艷。
了解陸海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道陸祁溟的。
他是陸延盛的獨子,關鍵是這人的行事作風從來不按規則走。
原本以為只是個玩賽車的紈絝子弟,但幾年前剛畢業時,陸祁溟就替陸海拿下了城南新區的那片土地。
多少企業擠破頭都沒能拿下的東西,被他這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輕易收入囊中。
這在當年幾乎登頂本地商業新聞的頭條。
然而,沒多久,這位極具商業頭腦的二代就消失在了業內視線中,搞些不著調的事。
倒也符合紈絝子弟的風格。
只是如今,圈子裡私底下都在暗傳,他母親瘋了,父親另娶,父子關係幾乎決裂。
在眾人探究的目光中,陸祁溟抄著手,目不斜視步入宴會中。
他隨手從侍者手中拿了杯香檳,走向自己的父親。
陸延盛正在同新近商業合作夥伴陳家談生意,瞥見兒子,以為看花了眼。
再定睛一看,那姿態隨意,目中無人的樣子,可不就是陸祁溟。
上回他生日,兩父子在家裡不歡而散後,都在賭氣,至今沒聯繫過,沒想到今晚他竟會不請自來。
「這位是陸少爺?」陳瑞順著陸延盛的目光看過去,率先開口。
陸延盛還沒來得及答話,陸祁溟已經走到兩人跟前,朝陳瑞鞠躬致意。
「想必您一定是聖一科技的陳伯父,您開發的那套拿了國際大獎的遊戲,我特別喜歡。」
被恭維,陳瑞自然心情不錯,「看來陸少爺對遊戲也很有研究。」
陸延盛冷哼一聲,「他就是個喜歡玩兒的人,沒什么正經想法。」
「話可不能這麼說。」陳瑞打斷他,「這年頭可不能悶頭辦事,會玩才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