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沒。」
想起自己剛才的話被他聽到了,梁舒音低著頭,沒敢看他。
頭頂卻忽然傳來意味深長的笑,「男朋友?」
她臉頰發燙,卻也不甘示弱,仰頭跟他槓上,「爹?」
陸祁溟別開視線,笑出了聲。
手腕上還掛著件外套,他拿起來抖了下,披在她肩上,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別著涼了。」
原來是進去給她拿衣服了。
「我不冷。」她拽著領子想把衣服脫下來。
他外套實在太大了,穿在她身上拖泥帶水,一點也不利落。
「聽話。」陸祁溟不容置疑。
她身上就一條吊帶,一個幾乎透明的開衫,她都不知道這一晚多少臭男人的目光黏在她身上。
被他這麼一斥,她微怔了下,莫名鬆了手。
然而,將手伸進他寬大的袖筒時,借著光,忽然掃到他頸側的一抹紅。
也沒多想,她踮著腳,偏頭湊到他脖頸處,「陸祁溟,你流血了。」
女孩帶著香味的呼吸掃過他鎖骨處,溫熱的,勾得他喉頭乾燥,心里發癢。
沒得到回應,梁舒音偏頭瞧他,卻發現男人正垂眸盯著自己。
眸色像這濃黑的夜色一樣晦暗。
意識到什麼,她後退半步,「附近好像有藥房,我去給你買點藥。」
「不用了。」陸祁溟拽住她,「我叫人送過來。」
重新坐回椅子上,兩個人都有些不自然。
還好,沒幾分鐘,酒吧的人就送了碘伏和棉簽過來。
陸祁溟將東西扔給她,「給我上藥。」
在她拒絕前,他又及時補充了句,「我看不見傷口。」
梁舒音瞄他一眼,也沒多說什麼,拆開了那個袋子。有了剛才的教訓,上藥時,她刻意拉開距離。
「隔那麼遠幹嘛,怕我吃了你?」陸祁溟覺得有些好笑。
她也不回答,直接用手上的棉簽用力按壓,男人「嘶」了聲,一把扣住她後腦勺,將人貼近自己。
「挑釁是吧?」
他目光落在她唇上,接著又緩緩上移,掠過她小巧的鼻尖、眼睛。
這一晚上的曖昧發酵,沒得到釋放,心里都有些受不住。
在他急促的呼吸靠近時,梁舒音抬手,用掌心擋住了他的吻。
他卻抓著她送上來的手腕,順勢在她掌心親了下。
手心的灼熱濡濕,讓她心頭猛地一跳,像被火燒似的,立刻撒了手。
然後故作鎮定地拿起一旁的酒,也沒仔細看,仰頭就自顧自地灌了兩口。
辣得她咳嗽起來。
在陸祁溟欲言又止的神色中,她才意識到,自己喝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