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我還要背單詞呢。」李詩詩裝模做樣摸出耳機,「不然今年四級該考不過了。」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梁舒音嘆口氣,看了眼對面,脫下了工作服。
只能親自去送了。
一樓正在裝修,她環視一圈,沒見著人,正要開口詢問,就收到條信息。
「二樓。」
上了二樓,聽到他接電話的聲音,她循聲而去,就見陸祁溟立在里頭一間房的窗邊。
那個窗戶對著咖啡店,幾乎將店裡的情況看得七七八八。
難怪他知道她過來了。
男人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筆挺的西褲,本就很高的個子,在正裝的襯托下,愈發挺拔。
襯衫解開了上面兩粒扣子,袖口挽起,小臂的肌肉線條隱約可見,隨性散漫中又有種莫名的性感。
那間房還沒裝修,只有自然光,他身體隱匿在半明半暗中,她只看到他的側臉。
眉頭微蹙,眼神盯著窗外某處,冷冷淡淡的樣子莫名有點凶。
男人指尖夾著煙,在菸灰缸里輕點了下,開口時語氣凌厲。
「需要我教你做事?」
工作中的他跟私底下似乎不一樣。
有種六親不認的狠厲。
梁舒音想趁他接電話時,放下東西就溜,結果男人聽到動靜,轉頭看過來,迅速掐斷了電話。
「好了,就這樣,改天再說。」語氣稍微緩和了些。
他摁滅指尖的煙,扔進菸灰缸里,抄著手朝她走了過來。
「這是您的咖啡,請慢用。」
梁舒音將東西遞過去,視線落在他下巴的位置,沒跟他對視。
「謝謝。」
他伸手接過去,隨手擱在一旁的桌上,垂眸看她,「怎麼,連人都不敢看了?」
「被占便宜的是我,你彆扭什麼?」
她隨即將視線上移。
目光掠過他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樑骨,定在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上,狠狠地剜上一眼。
「今早的事是我莽撞了,但昨晚我喝醉了,你不也占了我便宜?」
話一出口,她猛然意識到不對勁。
他是抱過她,但那也是她主動開口索求的。
而剛剛這話,也不過是證明了,那些酒後的旖旎曖昧,她統統都記得。
聽見她的話,陸祁溟果真彎了彎唇角,「看來梁同學的酒品也沒那麼差,起碼…」
他稍稍一頓,眸色深沉,「還記得我們做過什麼。」
她怎麼聽不出,他故意將「做」字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