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第一次見陸祁溟。
最初在籃球場上的那一瞥,她只覺得這個男人雖然好看,但眼神太兇,不好惹。
誘捕李明德那天,她在梁舒音家見到的陸祁溟,卻顛覆了她的想像和認知。
尤其是當他冷峻又認真地對梁舒音說出那句,願意為她執刀。
她心里不是不震撼的。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可他卻甘願陪她一起沉淪,不計後果做出自焚的事。
那一刻,她才確定,陸祁溟跟以往追求梁舒音的那些人,截然不同。
他們的般配,不單單是耀眼皮囊的登對。
他懂她。
雖然還沒有過戀愛經歷,但林語棠知道,在這個大多數人都在心里砌起一堵牆的世界,懂比愛更稀罕。
聽見林語棠這話,陸祁溟低笑出聲。
「是我的疏忽,早就該請你們一起吃頓飯,正式認識一下。」
林語棠還沒應聲,梁舒音就在旁邊冷不丁冒出一句,「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
陸祁溟瞥了眼故意搗亂的人。
看出了點曖昧又危險的苗頭,林語棠不敢打擾這倆的二人世界,找了個藉口婉拒,迅速溜之大吉了。
人一離開,陸祁溟便屈起食指,敲了敲某人的腦門。
「跟我對著幹,很有意思是吧?」
「還行。」
梁舒音後退躲閃,小腹卻突然拉扯了下,她深吸口氣,下意識彎腰,捂住了腹部。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陸祁溟皺了眉,立刻將她扶到場邊的椅子上。
剛才躲在人群中看她考試時,他就察覺到了她頻頻皺眉,臉色也不好,但當時他只以為她是體力不濟。
梁舒音緩了兩口氣,邊擰開保溫杯,邊看著他說:「生理期。」
這個陌生的詞讓男人微怔了下。
沉默片刻,他起身,拉著她就要走。
「去哪兒?」
「醫院。」
「去醫院幹嘛?」
「你不是痛嗎?當然要去看看。」
她盯了他兩秒,憋住笑,「不用了,去藥店買個止痛藥就好了。」
陸祁溟沒這方面的經驗,但見她這樣淡定,便信了她的話。
「經常痛嗎?」他神色嚴肅地問她。
「沒。」
梁舒音將保溫杯蓋子擰上,塞進書包里,一臉平靜,「可能是最近熬夜熬多了。」
「那你以後還熬不熬了?」他伸手掐的臉。
「君子動口不動手。」她偏頭,卻沒躲開。
「我跟你說,梁舒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