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就要開庭了,她在心裡數著日子,等待著將李明德送進監獄的那一天。
「音音,你要不要跟我回姥姥家?」見她一直沉默,陳可可將話題轉到她身上。
「鄉下可熱鬧了,空氣也好,我們還可以去趕集。」
怕她一個人孤單寂寞,陳可可幾乎每年都會邀請她一起回老家過年。
梁舒音放下手機,抬頭才發現,面前的碗裡已經堆滿烤肉了,她夾了一塊,蘸了點兒醬,塞進嘴裡。
「不用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懶得動。」
這幾年她都是一個人過的年。
除夕晚上,隨便找個年輕人聚集的地方,點一杯飲料,聽台上的人唱歌,跟旁邊的人聊天。
一個原本應該團圓的日子,就這樣稀鬆平常地過去了。
習慣了,也就不難熬了。
舒玥不是沒叫過她,但她寧願一個人呆著,也不想去那個並不屬於她的家。
翌日,等其他人都陸續離開了,梁舒音才收拾好宿舍,將門反鎖,最後一個回了家。
不管何時,她從來都是第一個到宿舍,最後一個離開。從大一到大三,這似乎已經成了她的習慣了。
離除夕還有一周多,陸祁溟去崇洲處理徐方集團年底的事務,兩人每晚視頻,她困得要死,他卻不願意掛。
就算她睡覺,他也要盯著她看。
她好奇這個男人為什麼白天連軸轉,晚上精力還那麼充沛。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怕他覺得自己敷衍,她捂嘴打著哈欠,隨口問了句。
「年會是逃不掉的,再有幾天吧。」
見她實在困得不行,陸祁溟才終於捨得放過她,「睡吧,回來再折騰你…」
然而話沒說完,屏幕一黑。
她已經掛掉了。
一個人的日子並不難熬,梁舒音習慣,並且享受。
趁著過年前的空檔,她打算把家裡重新布置一下,今年少了很多心理負擔,她整個人都明朗積極了起來。
整理好客廳後,她照例去收拾書房,一本厚重的攝影集沒放穩,從柜子邊緣掉下來,「咚」一聲砸在地面。
攝影集裡夾著一沓不知道是什麼的紙頁,從書里掉出來,零零散散飄落在地上。
她將紙頁一張張撿起來,上面是手寫的現代詩,泛了黃,邊緣有蟲蛀的痕跡。
是爸爸的筆跡。
她一眼就認了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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