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音被他這副表情逗笑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霸總不適合賣萌。」
手機來了條信息,是簡兮發的,說昨天把鑰匙落在了儲藏室,讓她幫忙找找。
回復對方後,她抬腳去了儲藏室收拾。
「梁舒音,你這是在嫌我年紀大?」
男人依舊不依不饒,手揣在大衣口袋裡,跟了進去。
「陸祁溟,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梁舒音打開儲物室的燈,隨意掃了眼門口的桌子,「我什麼時候嫌你老了?」
話音落,她就被他握著手腕,強勢地壓在了儲藏室的牆上。
「跟我說話的時候,能不能認真點,嗯?」
她看著他,莫名覺得他此刻的樣子可愛極了,忍不住捧著他的臉,踮腳親了下。
「你說呢?」
被女孩的香氣包裹,陸祁溟呼吸一滯,眸色稍沉,心裡悶氣驟然消散,但也不想就這麼放過她,於是伸手捏住她的臉。
「少給我打馬虎眼,我要聽你親口說。」
「你是傻子嗎?」
梁舒音突然偏頭,張嘴咬他手指,趁他吃痛鬆手時,推開他,跑到裡頭的儲物架旁。
陸祁溟瞥了眼被咬得泛紅的指尖,微挑眼尾,鼻腔哼出一聲笑,剛要追過去捉人,大衣口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等他收線,貨架旁的姑娘突然朝他「唉」了聲。
以為是在叫他,他下意識回頭,卻見她背著手,「唉」完了,還伸手摸了摸鼻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遲滯兩秒後,陸祁溟才反應過來,她剛才那個字是「愛」,不是「唉」。
「梁舒音,你這叫作弊。」
他收了手機,走到她面前,垂眸看她,「再重說一次,當著我的面,認認真真,清清楚楚地說給我聽。」
「不要。」
梁舒音快步走出儲物室,將簡兮的鑰匙放進前台抽屜,拿著包,走出了咖啡廳。
陸祁溟知道她彆扭,也沒強迫她,替她鎖了門,看了眼腕錶。
「MATA晚上有節目,想去嗎?」
「好呀。」梁舒音想了想,又道:「不過晚飯我想吃漢堡薯條炸雞。」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心情愉悅,想放縱下飲食。
這時,陸祁溟的手機震動起來,他咬著煙,正低頭去回信,聞言含糊地吐出幾個字。
「垃圾食品。」
「那我帶著垃圾食品去MATA,你難道就不讓我進門了嗎?」
說完,見面前的男人沒搭理她,一臉的嚴肅深沉,她難得調皮地去搶他手機。
陸祁溟工作時往往六親不認,搗亂的人幾乎沒有好下場。
此刻,他正在回復一則重要信息,突然被搶了手機,他下意識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