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硬著脾氣,「就拍…」
「嗯?」
他抓著她貼在浴室玻璃上的手,貼近了,咬著她耳朵,狠狠發力。
「成心氣我是吧?」
水汽隨著玻璃蜿蜒而下,氤氳霧氣中,只剩她的喘息和男人肆意狂放的韻律。
這大抵是他們最瘋狂的一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梁舒音實在徹底站不住了,才終於繳械投降。
「不…拍了。」
身後的人放緩了動作,卻也沒放開她,他用指腹溫柔地撫摸著她右肩下,那隻為他而紋的蝶,問她。
「你知道陸祁溟的『溟』是什麼意思嗎?」
水霧模糊了浴室,梁舒音半閉著眼,嗓音支離破碎。
「什…麼?」
男人滾燙的唇貼到她肩骨的那隻蝴蝶上。
「大海。」
「梁舒音,蝴蝶飛不過滄海。」
「你這輩子,都別想逃。」
李明德的庭審,在夏至後的第二天。
那天,天下著冷雨,梁舒音一身黑衣黑褲出庭。
她將李明德如何侵犯女學生、栽贓嫁禍給父親,如何強迫自己的前因後果逐一道來。
其間一度哽咽,她咬著牙,攥緊掌心,冷靜地將血淋淋的傷疤撕了開。
陳述完畢後,後背大汗淋漓,掌心已有隱隱血跡。
除她之外,林語棠也作為受害人出席,控訴了李明德禽獸不如的罪行。
然而,鐵證如山的情況下,意外還是發生了。
庭審過程中,李明德的律師拿出一份讓她措手不及的報告。
那是醫院出具的健康報告。
上面黑字白紙寫著,李明德有x功能障礙。
對方律師辯稱,即便李明德有這個膽量,也不具備這個能力,因為他在十幾年前受過傷,失去了「侵犯」最基本的能力。
梁舒音頓時被砸懵了腦袋。
她預計過會有意外發生,但絕沒想過,會是這樣實打實的「證據」。
慌亂中,她下意識望向陳律師。
陳律面色鎮定,似乎並未被這突發狀況打亂,反而朝她點頭,示意她安心。
她又轉頭看向後面席位的陸祁溟,他坐在最後一排,目光跟陳律一樣鎮定,甚至還彎了唇,朝她豎起大拇指。
她終於安下心來。
雖然不知他跟陳律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後招,但她本能地相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