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脖頸間,「是上下級,還是…」
他稍稍直起身體,半醉半睜的眼睛盯著她,彎唇。
「床,伴?」
聽到這兩個字,饒是故作冷靜的人,也忍不住心頭猛地一跳。
陸祁溟似笑非笑盯著她,手在她臉上輕輕撫過,滑落在耳垂下,重重捏了下。
梁舒音吃痛地「嘶」了聲,抬頭想罵人,卻對上他深邃又蠱惑的眼神。
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樣子,的確很有殺傷力。
從前的很多時候,她就是這樣被他引領著,哄著騙著,去探索那些極樂的時刻。
腦子裡不受控制地冒出從前的旖旎場景,她及時制止自己胡思亂想,深吸口氣,厲聲警告他。
「陸祁溟,你要是再發酒瘋,我…」
話音未落,男人的腦袋便重重落在她肩膀上。
沉重滾燙的呼吸打在她肩窩上,隔著薄薄的T恤,她察覺到他身體不同尋常的體溫。
「陸祁溟?」
她頓了下,伸手探他額頭。
真的在發燒。
梁舒音莫名鬆了口氣。
她將他手中的那酒瓶拿過來,將他扶進了客廳的沙發上。
茶几上放著體溫槍,她拿來給他測了下溫度。
40.2°,比他發給她的圖片還高了些。
在她量體溫的這會兒,男人微睜了眼,半仰靠在沙發上,沉默地看著她。
「吃藥了嗎?」
她記得,從前的他不像是那種不會照顧自己的人。
「喝了酒再吃藥?」
陸祁溟一手搭在額頭上,大剌剌敞著腿,懶懶散散地瞥她。
「梁舒音,你這是想害死我嗎?」
想著這人大概是燒瘋了,梁舒音也不跟他計較。
她找了水過來餵給他,又在他家藥箱裡翻出退燒藥,然後在網上查了下,酒精代謝需要幾個小時。
她算了算時間,跟他交代說:「你先睡個午覺,兩個小時後起來吃藥。」
男人眼風斜斜地落在她身上,理所當然,頤指氣使的語氣。
「梁舒音,我還沒吃午飯。」
「所以?」
「給我煮粥。」
「粥是吧?好,我給你點外賣。」
「我要喝你煮的。」
「我手藝不好。」
「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