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媚態而裸露的她,陸祁溟心裡卻沒有絲毫的邪念。
因為他看見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從肩膀手臂,還有腹部,一路蜿蜒向後背。
他正蹙眉凝視著那些觸目驚心的傷,身上的人像是沒了支撐的力氣,突然墜在了他懷裡,臉貼著他胸口,呼吸不穩地喘著氣。
這一貼靠,她似乎是好受了許多,沒再亂動了。
女人嬌嫩的地方貼著他堅硬的胸口,滾燙的氣息掃過他心臟處,陸祁溟只覺渾身跟著發燙。
他咽了咽喉頭,盯著頭頂刺目的燈,盡力平穩著呼吸,結果身上的人乖乖呆了兩分鍾後,突然扯開他的浴袍系帶。
花瓣一樣柔軟的唇落下時,她滾燙的一隻手長驅直入,伸進了浴袍里。
他腹部驟然一縮,呼吸頓時被擾亂,下意識悶哼出聲。
他深吸口氣,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幹什麼?」
梁舒音卻蹙著眉頭,一雙瑩潤著水汽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嗓音啞聲。
「陸祁溟,我真的…好難受。」
他嘆口氣,伸手拂開她貼在身上濕漉漉的頭髮,親了親她額頭。
「別怕,很快就會過去的。」
「你能再親親我嗎?」
循著本能說出這話後,殘存的理智立刻讓她被羞恥心擊中。
她緊抿著唇,正蹙眉躲開他的凝視,男人卻掰過她的下巴。
純白色的床單上,男人修長的手指緊緊與她相扣,他慢慢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唇與唇觸碰,他的熱息覆上,她仿佛乾涸的魚瞬間活了過來。
骨頭縫裡的癢被緩解,她迫不及待伸手抱住他的脊背,試圖汲取更多的舒適。
唇舌糾纏,她將身體的溫度渡給了他,意亂情迷間,那種熱得近乎爆炸的感覺慢慢舒緩下來。
但還是不夠。
於是指尖游移,往下,探入。
梁舒音感覺胃裡有一股暖流淌過,身體的空虛在輾轉間被慢慢填滿,她忍不住仰著頭嚶嚀出聲。
床單潮濘得不像話時,梁舒音對上男人晦暗壓抑的眸子,猛然間有了一瞬的清明。
她這是在做什麼?
然而容不得她多想,某種像是火山爆發的強烈感覺直衝天靈蓋,血液里啃噬的螞蟻灰飛煙滅,骨頭的癢變成了小腹的酸脹。
身體裡那團火,終於消褪了。
誰也不清楚那種藥還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平復下來後,陸祁溟從身後抱著她,安靜地躺在床上。
意識徹底回來,梁舒音卻已經無力掙扎,只能任由自己渾身無骨地靠在他懷裡,好半晌都沒講話。
「想什麼呢?」
呼吸可聞的安靜空間裡,他在她耳邊問。
「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