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梁舒音沒想到的是,這次之後,他依舊沒打算停下。
哪怕傷未痊癒,這男人的體力也依然好到令人發指,像是怎麼也餵不飽似的。
她換著法子勸說,反倒換來他理直氣壯的反駁,「我都忍好幾年,你是不是該好好補償下我?」
這話說得她啞口無言,只能悶聲任由他折騰,直到盒子空掉,他才徹底放過了她。
梁舒音渾身都是粘膩的汗,每個毛孔都透著疲憊,陸祁溟給她放了水泡澡,結果人又跟了進來。
她不放心他的傷口,特意攔住他,查看了下。
經過剛才那樣劇烈的運動,竟然真的一點也沒出問題。她震驚於男人的恢復能力時,陸祁溟已經越過她的阻礙,笑著踏進了浴缸。
浴缸小,兩人抱在一起,再多一點的空間都沒有。
她半躺在他懷裡,在這樣安靜親昵的時刻,跟他聊起了分開這些年的事。
陸祁溟聽著梁舒音提起這些年,在演戲這條路上的坎坷與收穫,即便她刻意掠過某些艱難的時刻,他仍然會敏銳捕捉到。
尤其是當她提起周彥當初從天而降,在雪夜將狼狽的她領回家的場景時,陸祁溟眉間往下一壓。
「讓你去陪酒的那個經紀人是誰?」
「一個小公司的。」
她含糊帶過,生怕他去找人家麻煩,偏頭看他,語氣風輕雲淡的。
「都過去了,不重要了。」
陸祁溟沒再多問什麼,他伸手撥開她肩上弄濕的頭髮,親了親後,雙臂將她緊緊箍在懷裡。
心裡卻是在後悔。
分開的那幾年,他起初都讓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後來拍到她跟男演員親密互動的照片,即便知道是演戲,他也很不舒服。
自那以後,他便讓手底下的人別再報備她的消息了。
不看不聽,便能讓發瘋的嫉妒和無休止的思念,多少緩解一些。
卻沒想到,那次一時衝動的決定,竟讓她差點受了欺負。
「你呢?」
懷裡的人絲毫沒察覺他此刻的懊惱,自顧自玩著他的手指,輕聲開口。
「你這些年的事,也跟我說說唄。」
他收回走神的思緒,「好啊。」
兩人在房間裡纏綿,外面的世界同樣聲色流連。
樓下的那條巷子,消遣的小店還沒歇業。
對面的復古零食店在放著港樂。不知是茶舍還是咖啡店,在循環播放著京劇,咿呀婉轉的傳統劇目,與靡靡之音混在一起,似真似幻。
在這樣平常的深冬夜晚,兩顆心終於沒有任何阻礙地,貼在了一起。
這一聊,便到了深夜。
重新回到臥室時,陸祁溟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是秦授發來的。
他解鎖查看,見梁舒音緊張地盯著自己,似是有話要問,他主動跟她解釋起那邊的情況。
「秦授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不過今天在醫院裡,他媽盯得緊,只有晚上才能跟外界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