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件背心時,梁舒音看見了他背上那些紅痕,她伸手去觸碰,男人便下意識「嘶」了聲。
「還說沒事。」
她生氣地瞪他一眼,去拿了剛才用了還沒來得及收好的藥箱。
這男人不怎麼怕冷,冬天也穿很薄,所以打鬥時有東西砸下來,難免會受傷。
梁舒音盯著那些傷口,暗自倒吸了口涼氣,也不看他,沉著張臉,開始給他擦藥。
陸祁溟知道她生氣了,哄道:「彆氣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好嗎?」
梁舒音沒應聲,幾秒後才不冷不淡地開口,「再有下次就分手吧。」
陸祁溟面色一沉,猛地抓住她上藥的手,「什麼?分手?」
「可我分明記得,剛剛在樓上,你說如果能平安出去就結婚的?」
「是嗎?」
梁舒音偏開視線,準備去換根棉簽,「我怎麼不記得了?」
陸祁溟胸腔沉沉嘆了口氣,將她拽過來,捏著她下巴,用力親了下。
「還真給我耍賴啊?」
他親完,又猝不及防伸手去撓她痒痒,「那我就來幫你回憶回憶。」
原本還一臉嚴肅的梁舒音,很快被他弄得笑出了淚,在沙發上打滾求饒。
「好了,我記起了記起了…」
陸祁溟暫時收了手,雙手撐在她腦袋兩側,俯身盯著身下的人。
「所以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梁舒音停住笑,緩緩抬起雙手,捧著他的臉。
「那得看你表現了。」
鶴沚蘭汀攝影工作室,二樓。
「如果人生是一場夢,那便要在夢裡盡情地去愛,愛家人,愛朋友,愛自己。來鶴沚蘭汀,定格每一個與愛有關的時刻。」
陳可可對著電腦敲下最後一個字後,剛點擊發送,財務室的張穎便敲門進來。
「可可,你那兒是不是還有個多餘的暖氣扇?財務室空調壞了,這天兒冷的,借我用用唄。」
「有的,我給你找找。」
陳可可起身,去儲物櫃裡翻了翻,找到從家裡帶來的那個暖氣扇,遞給了張穎。然後又跟著她一道去了財務室,想看看那空調到底出了什麼毛病。
剛租下這裡時,手頭太緊,工作室的空調都是她從網上淘的二手貨,用了小半年,還是頭一回出問題。
「我看看。」
陳可可拎了張椅子,踩上去,對著空調機東拍拍,西敲敲,然後拿著遙控器開機試了試。
還真好了。
「唉你這是什麼手法。」張穎驚奇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陳可可笑道,「這是別人教我的。」
「別人?不會是男朋友吧。」張穎八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