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翠香發難,林青黛先發制人,無他,外面有點冷,她想回家。
林青黛:「這位嬸子,聽說你很不滿我,咱們今天就當面說說,我為什麼要活在你眼裡?」
此話一出,倒是把王翠香說愣了,林青黛不應該辯解自己是個單純善良的寡婦嗎?
林青黛乘勝追擊,「還是說,現在還需要立個牌坊,寫個寡婦行為準則,規定寡婦不能和親人一起住?我守寡是我的錯嗎?鳴哥過世是他願意的嗎?我真想知道,嬸子哪來的正義感,素不相識都能被你連罵好幾天,嬸子是認為我好欺負?還是覺得我微不足道,可以隨便欺負?」
質問一聲比一聲重,林青黛的目光掃過震驚的柳卿卿,心下嗤笑,怎麼,她不裝鵪鶉這些人不習慣了?
還真抱歉,她想明白了。無論她什麼性格,都是謝漸鴻板上釘釘的嫂子,況且現在還有張玉珍給她介紹的工作,就算在家屬院翻車了,她也有了讓自己快樂活下去的本事,憑什麼要忍讓?
某些人習慣了欺軟怕硬,真相在這些人眼裡都不重要,只要能讓他們站在人群中間,以領導者身份發出的聲音,無論什麼原因,都是成他們眼中的真相!
林青黛想的不錯,她語氣強硬了,王翠香反倒不敢在胡言亂語,乾巴巴無能狂吼,「我只是讓大家知道真相!」
林青黛咄咄逼人,「真相?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用得著嬸子在廣場聲討我?若我真犯錯了,不然咱們一起去顧政委面前評評理,用證據說話!」
王翠香啞然,因為她突然想到,林青黛,似乎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她為什麼如此看不上她呢?
王翠香不吭聲了,林青黛沒打算輕拿輕放,這次她一定要一勞永逸,讓旁人也知道,她的閒話不是那麼好說的。
她上前朗聲,「大家都知道,我是個新寡,身上帶著重孝,平日裡都小心著,不想隨便出門惹麻煩,可我沒想到流言蜚語竟這般肆無忌憚,怎麼,寡婦就應該被罵?認為我貼著小叔子?怎麼沒人罵漸鴻呢?是你們不敢?還是你們習慣了罵女人?罵我的人不是女人嗎?」
這點上輩子林青黛就很不理解。
男人為了權力執掌話語權,他們會千方百計讓女人乖順,無能。
女人呢?不想著怎麼管住男人,偏生對著後院那些女人耍手段。
聰敏睿智如她嫡母,出身高貴如她嫡姐,她們都是這樣。
林青黛不能理解。
果然心情不好就是一瞬間的事,林青黛抿著唇,哪怕說出這些話她心裡還是有塊大石頭堵著,很難受,很難受。
此刻誰也沒注意到,站在人群之後的顧政委不斷嘖嘴,「這就是漸鴻口中,柔弱好欺負的嫂子?」
「嗤嗤,一點都不像,多麼鮮活自強的女性啊,多好,漸鴻咋能把人看柔弱了呢?不行,他這想法有滑坡的危險,我得好好和他說說。」
今天這一趟是他代替謝漸鴻來的。
本應謝漸鴻自己處理曲家的麻煩,但部隊臨時有任務,臨走
之前找上顧政委,千叮嚀萬囑咐要看顧著點。
剛剛曲家搶孩子,汪翠蘭按兵不動,就是顧政委給的指示,他的想法和林青黛差不多,部隊扶持軍屬不假,但不能滋長某些人的胃口,顧政委也在找一勞永逸的機會。
沒想到,林青黛三五句話,麻煩解決了,把後面沉著思考,冷靜應對的顧政委襯托成了笑話。
顧政委抬頭望青天,遺憾崔鳴死的早,娶了這樣的媳婦,想過的不好都難。
這場鬧劇以顧政委的官方宣告收尾。
王翠香灰溜溜回老家了,估計也不會想再來了,至於道歉……
林青黛是這樣說的,「道不道歉,是她個人的道德水準,原不原諒,是我的人生水準。」
王翠香最後沒道歉。
不過道不道歉已經意義不大了,整個家屬院都知道她胡亂攀扯,背地裡不知怎麼笑話她呢。
顧政委最後把子彈對準了柳卿卿,「海洋媳婦,你家嬸子犯的口舌你也有錯,這事就算個警告,你今年的幹部選舉就不要參加了。」
轉頭又問林青黛,「漸鴻他嫂子,你認為這樣處理行嗎?」
林青黛看了眼面色發青的柳卿卿,又看了看曲家老夫妻,很大度道:「我是個大人,被說兩句也能自己消化,可是孩子還小,我誤會沒關係,但不能讓烈士遺孤被誤會長大,顧政委,這事你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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