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黛也就是簡單的調戲一下純情的謝漸鴻,真要做點過分的,她也過不去自己良心那一關。
謝漸鴻現在不僅慘,還丑,有腹肌也丑,還有滿身血淋淋的傷,想揩油都沒處下手,她善良點,還是放他一馬吧。
換了盆水後,發現謝漸鴻已經穿好外衫了,林青黛挑眉,「你竟然能自己穿衣服?」
謝漸鴻扭頭,別彆扭扭的,目光躲閃,「請大夫給我穿的。」
林青黛:……
幸好是軍人,不然大夫怎麼可能既幫你看病,又幫你穿衣服。
無意看見林青黛手裡端著乾乾淨淨的水,謝漸鴻面露防備,破鑼嗓子本就破,現在都沒法聽了,「我乾淨了!」
林青黛手一抖,竟然幻視上輩子的事,有些想爭寵的小妾,在小日子後都是這麼說的。
唯一的不同,小妾的聲音是帶著鉤子的,謝漸鴻的聲音自帶沙石摩擦玻璃的尖銳效果,還不如村裡的大鵝叫的好聽。
被自己的想像逗笑,林青黛道:「你隔壁床的也挺髒,我簡單收拾收拾,不然養傷都不舒服。」
隔壁床,謝漸鴻艱難轉頭,目光複雜的看著隔壁床的團長,心裡有痛苦,有懊惱,更多的是遺憾與悲愴。
他已經聽醫生說了,團長腿沒了,也意味著團長以後不能留在部隊了。
悲痛還沒持續多久,眼見著林青黛的手放到了團長的衣領處,謝漸鴻眼皮一跳,「等等!」
林青黛不解轉身,「咋?你想上廁所?」
這話聽著倒是熟悉,謝漸鴻也曾問過她,之前她還裝羞澀過。可惜啊,羞澀這種情緒,早就在上輩子磨沒了,她的羞澀都是裝出來的。
謝漸鴻抓緊被子,他不想上廁所,再說他現在動不了,上廁所……不方便找林青黛。剛才完全是下意識舉動,林青黛一碰團長,他莫名覺得心裡不舒服,很奇怪的感覺。
想了想,他可能是怕團長和自己一樣尷尬,畢竟團長也沒結婚娶媳婦呢,是他們部隊第一大光棍。對,團長肯定會尷尬。
剛剛沾了水的男人口齒正常了不少,「護…護士來就好。」
林青黛好笑道:「你不知道外面的情況,護士已經忙飛了,哪有空管你們。」
若非如此,林青黛也不會主動幹這伺候人的活。
不過,給魏團長擦拭,林青黛可沒那麼盡心,至少衣服擋住的部分她是不管的。
魏團長表面要狼狽的多,整個右臂都被包住了,臉上烏青與泥灰結在一起,能看出醫生檢查過,應該是確定沒問題後,就沒多處理。
這面相著實狼狽,狼狽到林青黛都生不出看男人的心思,還有魏團長臉上這鬍子,快比毛衣厚了,也不知道生沒生蟲子。
林青黛有些騎虎難下,大意了,魏團長髒的超乎她的承受能力,突然胃有些不舒服。
「林同志是吧,不用麻煩了。」
恍惚間,手底下的毛人說話了,嚇得林青黛險些將手裡的毛巾摔過去。
魏團長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看樣子應該是早就醒了,直到林青黛要幫忙清理,他才不得不出聲。
面對閉眼睛的男人,林青黛姑且能把他當成木頭疙瘩,但是睜眼睛的,眼神還如此犀利的,她還真下不去手。捏著毛巾,乾笑道:「魏團長,我是林青黛,想著給你擦擦臉,能舒服些。」
謝漸鴻也掙扎出聲,「團長……」
魏團長冷聲,「破鑼嗓子就別出聲了,難聽。」魏奮鬥絲毫看不出傷殘的模樣,沖林青黛笑笑,雖然絡腮鬍子中的笑不是很明顯,「林同志,我不礙事的,回頭讓老顧幫我颳了鬍子就行,你就別沾手了。」
顧政委此刻剛好進來,聞言道:「我說老奮啊,感情我的手就能啥都碰啦。」
一橫一豎,兩人相顧無言,最後還是顧政委打破了沉靜,立正敬禮,「魏奮鬥同志,恭喜你成功完成任務。」
魏奮鬥側過頭,感受自己空蕩蕩的左腿,聲音哽咽,「幸不辱命」。
顧政委側過頭,胡亂刮去不該存在的濕潤,「讓我伺候你是吧,行,看我怎麼化腐朽為神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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