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於錦問了一句,「你們害怕趙家寶,以前得罪過他?」
於錦在知青點的時間不長,真不知道知青點出過什麼事。
女知青們齊齊搖頭,「沒,沒,我們和他不熟。」
於錦扯了扯嘴皮子,「哦,不熟啊,難怪副廠長懶得看你們,一幫棒槌,你們要是覺得知青點的生活好,隨時都可以離開,想要奮鬥的女知青肯定很多,不缺你們這些心裡藏著包袱的。」
李佳佳有些聽不下去,「小錦,你這話也太重了。」
於錦耷拉眼皮,「我又不是她們的親媽,副廠長更不是,難不成還要上杆子管她們?」
李佳佳啞口無言,半晌,「她們只是……」
於錦一針見血,「只是覺得副廠長像冤大頭,心眼好,能主動為她們拋頭顱,灑熱血。」
不知藏在哪裡的譚靜突然衝出來,表情有些崩潰,「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樣想的,我就是怕,我害怕……」
說自己害怕,又不說怕什麼,於錦對天翻了一個白眼,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些人吐槽自己話說一半又矯情的另一半了。
頓感無力,她覺得自己也多餘管,讓她們好自為之算了,她還是想想,去哪裡找穩妥的替補女工吧。
突然,李佳佳沉聲道:「你說的對,是我們的問題,譚靜,跟我去找副廠長。」
譚靜很是害怕,「不行的,他們勢力大……」
既然決定,李佳佳很是堅定,「你真的想逆來順受?明天和他們回去?」
譚靜瘋狂搖頭。
為了方便,林青黛在成衣廠和汪翠蘭一個辦公室,汪翠蘭不在,她就獨占了,她打了壺熱水,洗了幾個杯子,坐下等待。
屁股還沒坐熱,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她緩緩道:「進來吧。」
進來的人不多,只有於錦,李佳佳,還有譚靜。林青黛眼前,也正好還有三杯等待主人的熱水。
「坐吧。」林青黛說完這句話後,就不說話了,開始忙碌手上的事。
譚靜坐立難安,不停的看時間,指尖掐到肉里,求助的看著李佳佳。
李佳佳卻不再幫她說話,也什麼都不說,還是神遊發呆。
唯有於錦表情最豐富,若是丟出去的白眼能以數量計算,恐怕林青黛這個小小的辦公室都坐不下了。
約莫十分鐘過去,工作繁忙的於錦率先坐不住了,「沒事都走吧,快下班了,我的工作盤點還沒做呢。」
本來以為迎接她的還是譚靜的眼淚與沉默,沒想到,她開口了,一開口震驚眾人。
譚靜:「趙家寶已經死了三任知青媳婦了,他強迫女知青,我……懷孕了。」
啪,於錦騰的下踢翻了凳子,「你說啥?」
既然開口,譚靜就沒給自己留餘地,閉了閉眼,面色慘白,斷斷續續的說:「他大伯是革委會的,親爹是大隊長,我逃過,抗拒過,逃不掉,死掉的那三個知青就是例子,我害怕…求了李佳佳,把我帶出去,我以為出來一切就結束了,沒想到……」
沒想到趙家寶竟猖狂至此,直接找到成衣廠。
林青黛眉心打結,真相確實出乎她的預料,「他為什麼聲稱你是他媳婦?」
譚靜咬唇,「只要他想,大隊所有人都能給他作證,這事不止一次了。」
於錦暴怒,猛拍桌子,「混蛋!老娘宰了他!」
林青黛壓壓手,攔住了她,「咱們打不過他。」
於錦:「我去找我男人,他要是不幫忙,我踹了他!」
林青黛安撫,「黃連長是軍人,有紀律,不能做沒證據的事。」
說到證據,李佳佳也泄了氣,「就是因為找不到證據,知青才束手無策,來的那三個人,就是大隊的惡霸,專門挑無依無靠的知青下手,我當時自身難保,只能託了關係找一份食堂打雜的工作,我……是我膽小怕事,不敢與他們正面對上,可我努力過了,期間我寫了很多舉報信,都石沉大海,甚至趙家寶還能拿到這些舉報信威脅我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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