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軍屬的地盤!除了這些女知青,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軍屬,豈容流氓撒野!
氣性大的,又把磚頭捏在手裡,打算找準時機拍過去。
林青黛掐算時間,遠處隱隱約約看見幾道熟悉的影子,她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這位同志說的歪理,我不太認同,但可以效仿一下。」
突如其來的轉折,讓男人們摸不到頭腦,「你什麼意思?」
林青黛轉頭看或是氣氛,或是壓抑,或是怒火濤濤的女工,歪歪頭,道:「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挺不公平的,身上多長了兩顆痣就要被人當媳婦了,憋屈啊,如此說來,我們女人也能效仿一下,看見男人就扒了瞅瞅合不合適,對吧?」
幾個男人氣黑了臉,「你還要不要臉?」
林青黛沒去看那幾個窩囊廢,反而對女工道:「敢不敢把他們那張人皮扒了,讓旁人也觀賞觀賞?」
扒,扒了?!扒男人!!!
副廠長在口吐什麼狂言?!!!
反倒是一直膽小怕事的譚靜,嘴裡喃喃道:「以牙還牙,扒了,對,扒了他,看他還怎麼威風,」說著,她悶頭沖了出去。
剩下的女工一看,二話不說,直接也撲了上去。
林青黛站在最後,扯著嗓子,「扒衣服就行,溫柔點哈,萬一少點零部件被賴上就不好了。」
成衣廠加起來也三十多人呢,對面只有六個男人,五對一,怎麼看都是自己贏面大,女工們拿出此生最剽悍的模樣,甚至沒結婚的也沖在前面,直接對著男人的臀部一腳踹過去。
副廠長說了,不能打傷重要部位,會被崩瓷,她們要小心點。
以趙家寶為首的六個男人先是愣住了,沒想到林青黛這麼不按照常理出牌,隨後就是冷笑,半點都不怕。
笑話,區區娘們,能打過他們?還想扒他們衣服?呵,有這個膽子嗎?一會兒落到他們手上,還不是任他們隨便占便宜。
這般想著,趙家寶的手直接伸向面前女工的胸部,帶著猥瑣的笑意。
女工面色大變,眼見就要躲不及了,誰料,下一秒趙家寶轟然倒地,然後,仿若下餃子般,剩下五個男人也都倒下去了。
女工們動作停了一瞬,誰這麼剽悍啊,瞬殺,深藏不露啊。
眾人眼睛一花,就聽人群外有道聲音,「愣著幹啥,扒啊,我可見不得血啊!」
女工們像是被按了重啟鍵,拳腳直接掄了上去,還有人高喊:「輕點,別留下痕跡!」
人群外的男音指點,「踢屁股,打肚子,拿針扎手指頭!」
女工們恍然大悟,瞬間分工合作,三五成群忙活開來。
人群外看清楚一切的林青黛捂臉,她是真沒想到啊,這人……
終於趕到的林嬸子、葉嬸子、李婆子看見眼前的大混戰傻眼了,這什麼情況?
李婆子人群外指揮戰場的男人,「關青剛,你在幹啥?」
關青剛叉著腰,「為民除害!你們來的正好,她們臉皮薄,不敢扒,幾個嬸子去把那幾個不要臉的扒了,我找根繩拴著他們遊街!」
來的路上,於錦已經把情況大概說了,林嬸子幾人馬上就明白了林青黛的想法,不由得看了眼林青黛,嘶,殺人不見血啊,厲害。
也不多說,三個婆子挑准一個開始扒衣服。
有人帶著頭,女工們也不嫌害臊了,尤其是女知青,像是泄憤般,把他們衣服剪成碎布條,就差拿一把火燒了。
很快,六個男人赤條條了。
女工半點不見剛才的害臊,哪怕眼前白花花的爛肉,她們也會找準時機踹上一腳。
關青剛說到做到,等女工出夠氣,他果真找到了柔軟的長布條,將人綁在了一塊,保准結實不留後患。
李婆子叉腰喘著粗氣,還別說,她現在覺得自己前五十年白活了,至少她從未乾過扒年輕男人的荒唐事,辦完後覺得很不可思議,忍不住頻頻打量自己的勞動成果。
林青黛滿意的看著戰況,果然,屈辱都要要靠自己洗刷的,現在看之前受氣包般的女知青,哪有方才的唯唯諾諾,各個和吃了火藥差不多,就差上刀子捅了。
與不敢直視男人關鍵部位的女工不一樣,林青黛繞著六個男人走了一圈,一邊打量一邊搖頭,「嘖嘖嘖,也不怎麼樣,哪來的勇氣呢?你們也看看啊,以後找男人得以他們為下限,這幾個貨色,一看未來的婚姻生活就不幸福。」
太彪悍了,實在太彪悍了,眾人對林青黛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林青黛開頭開的好,原本有些害羞的女工也不害羞了,大大方方的打量腳下的幾個男人。
沒結婚的,「男人原來長這樣啊,真醜。」
結婚的:「嘖嘖,果然不太行,沒眼看。」
人在赤條條的時候,是心裡最脆弱的時候,自信的男人們認識到了自己普通,甚至……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