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有一瞬間安靜,林青黛很意外,沒想到,這也被他看出來了。
看兩個人的表情,就知道謝漸鴻說中了正確答案,張玉珍不服氣,「那青黛不喜歡的呢?」
這次,謝漸鴻回答更快了,「她不喜歡的東西不太多,真要找出三樣,大概是氣味濃重的食物,比如說香菜、茴香此類,第二呢,是虛偽的敷衍,和她說話需要直白一點,最後一點,她很不喜歡框死的東西。」
其實,最後一句話謝漸鴻說的很含糊,林青黛最討厭的,是約束,是條條框框,但這些不能說,會被這個時代當成異類。
不必說,該懂的人已經懂了。
一場婚禮辦下來,也是非常累人的,謝漸鴻這個體力王者也覺得有些累了。
喜酒從早晨喝到了晚上,流水席一樣,幸好幹活的人也不少,不至於讓張羅婚禮的兩個老人家被累到。
終於把客人都送走了,謝漸鴻先去廚房燒了鍋熱水,兌好洗澡水後,他去新房,「累了一天了,泡泡澡吧。」
林青黛還是要形象的,勉強打起精神洗漱。
洗浴房和臥室一牆之隔,謝漸鴻能清晰的聽到入水的聲音,他坐在凳子上,閉上眼,鼻翼間傳來若有似無的香氣。
林青黛洗澡的速度不慢,很快就洗好了,在選擇睡衣時,她猶豫一瞬,還是換上了輕薄的睡裙。
進門時,她抱著毛巾擋在胸前,腦子裡閃出好幾個與男人四目相對的反應,不能太勾人,男人還沒洗澡,她嫌棄臭,也不能太冷漠,萬一一會男人不滿,遭罪的還是她。
可惜,計劃無用武之地,男人一直閉目養神,像個雕像似的正襟危坐,她停在他眼前,男人也不過輕飄飄來了一句,「洗好了?先躺會吧。」
林青黛氣鼓鼓的,砰的下,將胸前的毛巾砸向男人。
哼,真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氣鼓鼓的上床,扯過大紅喜被,從頭攏到腳,蒙頭就睡。
她沒能瞧見,男人極輕的鬆了口氣,不自在的起身,快步走向浴室,只是行走間,某些地方極為突出。
浴室很快傳來稀啦啦的水聲,林青黛面紅耳赤,這浴房改的不好,聲音也太大了。
男人都是戰鬥澡,女人面上的紅暈還沒散呢,男人已經濕漉漉的,一屁股坐在了炕上。
看著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媳婦,謝漸鴻勾唇,原來還是會害羞的,他以為自己得被她調戲一輩子呢。
屋裡很熱,謝漸鴻好笑的看著可愛的粽子,笑道:「不熱嗎?睡了?」
林青黛:「睡了,勿擾!」
謝漸鴻失笑,拉下女人的被角,「這可不是個害羞的好時機。」
林青黛正鬱悶勾不到男人呢,聞言自然炸毛,「誰害羞了!你才害羞呢!」
謝漸鴻不慌不忙,也不說話,一味的扒粽子。
見他不吭聲,手裡還不老實,林青黛忍不住拍過去,「幹什麼呢!」
謝漸鴻順勢將人撈在懷裡,觸手溫軟,他低聲,「我們,來日,方長。」
謝漸鴻同志身體力行的證明,君子報仇,等媳婦到手也不晚,浠瀝瀝的水聲纏到半夜也不安寧。
翌日,林青黛生無可戀的醒了,被男人纏醒的。
她迷迷糊糊扒拉男人的手,不想越纏越緊,還直接被某個硬物襲擊個正著。
林青黛臉紅了,然後黑了。
這男人慣會扮豬吃老虎!她都被他騙了!說好的正人君子,結婚前連小手都不牽,也不給抱,不給親呢?昨晚是怎麼回事?男人被奪舍了嗎?
氣歸氣,享受了一整晚的林青黛還是很滿意的,這種事,她向來不委屈自己,也不會說假話。
所幸,在這方面,她運道一直不錯。
男人雖然技巧有待提高,好吧,是很待提高,但資本雄厚,未來可期,還是值得期待的。
男人纏的緊,她如何也動不了,乾脆睜開眼睛觀賞美色,昨晚都沒看清。
張玉珍說的不錯,謝漸鴻皮相確實好,連下頜骨的稜角都長在了她的心坎里,想到他昨晚故作鎮靜的表現,有點忍不住想笑,咧著個嘴。
謝漸鴻早就醒了,溫香軟玉在懷,完全捨不得放手,可惜,懷裡的小女人越來越不老實,初嘗滋味,他的定力還沒到收放自如的地步。
他閉著眼睛,攥住她作亂的手,「醒了?要吃早飯嗎?」
林青黛認認真真,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看了男人腰腹的紋理分明,越發滿意,聞言應了聲,「你不是說你做早飯嗎?難道得到了就不守諾了?」
謝漸鴻無奈睜眼,「你這小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林青黛:「想小米粥,肉包子……」
謝漸鴻失笑,「果然是只饞貓。」
說完,直接起身穿衣服。
林青黛翻個身盯著男人看,忍不住上手捏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