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言早年是童星出身,自出道起便人氣高漲,路人盤巨大,卻在初中時期宣布退圈,在成年後並未選擇繼續演藝事業,而是選擇出國深造。
去年,他的處女作電影《簾幕城》成為今年唯一一部入圍坎城的華語電影作品,背景,在一眾爛俗文藝片中脫穎而出。
這部電影由他自導自演,雖是大膽啟用了新人班底,卻讓從前還是籍籍無名的新人女主顧裊一夜爆紅;不僅如此,電影今年六月在國內定檔上映後,顧裊又在內陸斬獲大批粉絲。短短几個月時間,連日韓的大街小巷都已經掛滿她的GG。
盛柏言也因此成為了最受矚目的年輕導演。聽聞兩人在美國讀高中時期結識,後又去同一所大學就讀,男俊女美,如今又因電影互相成就,CP粉如雨後春筍般湧出,今夜的頒獎典禮更是備受國內外的關注。
架好攝像機,男記者又想到什麼,壓低聲線對身邊人道:「你聽沒聽說,她其實跟那個顧家沒關係,她是秦....」
話沒說完,就有人一記冷眼掃過去:「不該說的別瞎說,給自己惹麻煩。」
被呵斥的男人砸砸嘴,意識到利害,識趣兒地止住話頭。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保姆車平穩駛過大橋,離岸邊的燈火越來越近。
丁舒甜扒著車窗張望著外面,見快到了,從低頭從包里翻出唇釉遞給身旁的人。
「快到了,再補下口紅吧。」
夜裡的海面望出去風平浪靜,顧裊收回視線,剛想抬手去接,指尖勾在外套扣子上,疼得她輕嘶一聲。
低頭一看,下午剛剛做好的指甲沿著指腹邊緣斷裂開來,纖白的指尖滲出絲絲縷縷的殷紅,伴隨著輕微的刺痛感。
像是什麼不好的預兆,從降落至燕城的那一刻起,她就開始心慌。
旁邊的丁舒甜倒是嚇了一跳,急忙去看:「怎麼了?」
顧裊搖搖頭,輕聲安撫她:「沒事,就是指甲斷了。」
以為她是因為一會兒的頒獎典禮緊張,丁舒甜翻出酒精棉片給她擦拭,才發現她的手冰涼一片。
「別緊張,有盛導在呢。他有經驗。」
話雖這樣說,她的表情卻看起來比顧裊還緊張。
緊張也是正常,幾個月前兩個人還在倫敦的公寓裡準備畢業論文,盛柏言主動邀請顧裊做畢業作品的女主角,原本她也以為只是一個作業而已,他卻瞞著所有人把電影送到了電影節。
顧裊一夜之間從素人變成備受矚目的最佳新人,也沒緩過神來。
木已成舟。丁舒甜作為她最好的朋友,自告奮勇地要做經紀人。草台班子就這麼支了起來,誰也沒想到。
現在回想起來,仿佛生命里的轉折點本就該發生在一些毫無察覺的時刻。
但她心煩意亂,並不是因為今晚的頒獎典禮。
顧裊側過頭,車窗倒影里的人妝容精緻,細眉緊擰,眉眼裡的緊張顯而易見。
夜晚的海面深邃無波,看上去風平浪靜。
離現場越近,車外的光線就越亮,恍如白晝,逐漸驅趕掉她心底泛起的那絲慌亂。
被黑衣保鏢簇擁的,被攔在界線外的粉絲們聲嘶力竭地呼喊著,尖叫聲幾乎快要撕破黑夜,閃光燈爭先恐後地亮起。
顧裊調整好狀態,微笑著與外面的粉絲打招呼。
感應車門緩緩開啟,顧裊深呼吸,把剛剛所有的不安拋在腦後,拎著裙擺下車。
星光之夜,群星璀璨,最耀眼的卻是此刻攝像機里的身影,四周響起驚嘆聲,所有視線聚焦在那道從車上下來的身影上。
今天她穿了一身從品牌方借來的春夏新款高定,白色絲緞長裙勾勒出平坦纖細的腰線,裙擺一直垂落至腳邊。
裙白,她的膚色更白。燈光一晃,波光瀲灩,像一顆未經打磨卻依然瑩潤的珍珠。
顧裊抬眸,就看見紅毯不遠處,盛柏言已經等在那裡,深邃目光同樣望著她,眼底一片柔色。
男人身型頎長,單眼皮,五官清雋俊朗,身著黑色高定西裝,深藍色的瑪莎結矜貴得體,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模樣。
顧裊挽上他的臂彎,第一次出席頒獎,她對眼前的場合還有些侷促,面對數百台攝像機,她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緊張,盛柏言微微側過頭,在她耳畔低聲安撫:「別緊張,一切有我。」
溫熱的呼吸驟然撲上耳根,顧裊頓了下,從他漆黑的眼眸里看清了此刻的自己,心念微微一動。
隨後,她也彎起唇角。
兩人貼近的畫面自然也被鏡頭記錄下來,恰到好處地捕捉到男人眼底的驚艷。
後續的頒獎過程進行得有條不紊,最佳新人獎的獲獎致辭,再到導演致辭。
最後到了記者提問環節,顧裊領過獎盃,先回了後台整理妝發。
有記者高舉起話筒,對著台上溫潤如玉的男人犀利發問:「說您和顧老師自學生時代起就已經相識,不知您對顧小姐是出於導演對演員的欣賞,還是被顧小姐的美貌吸引,才欽定她作為您處女作的女主角呢?請問兩位是否好事將近?」
提問的是一家以尖銳刻薄出名的港媒。
盛柏言唇邊仍舊掛著溫和的弧度,不疾不徐地回:
「首先,我不覺得這兩個問題的答案相互矛盾。她的靈氣,我相信各位有目共睹。」
話落,他又刻意停頓了半秒,眉梢微挑,唇邊勾起淡笑。
「其次,我想應該沒有藝術家會不愛自己的繆斯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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