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搞金融好啊,多體面,哪比前些年在燕城要死要活喊打喊殺呢。把頭別在褲腰帶上也就賺這麼點。」
說話的寸頭男人脖子上一側布滿形紋身,另一側是一條長達十公分的猙獰刀疤,拿著牌的無名指缺了半截,更顯詭異可怖。渾身都是駭人戾氣。
沒人搭腔,準確來說,沒人敢。
氣氛詭異地靜默下來,眾人的餘光都注意屏風那頭的動向,那邊卻沒有絲毫動靜。
看清他的臉後,顧裊擰緊眉,說話的人叫龐七,同樣是顧裊眼熟的,是她父親曾經的下屬之一。
她只聽說,那年父親去世後,龐七入獄了。
就在這時,坐在男人身邊的一個女伴似乎因為害怕,不慎將手邊的酒杯打翻,打破了包廂內的平靜。
下一刻,男人忽然臉色一變,帶著掌風的一巴掌落在她臉上。
巨大的力道,女人被一下扇倒在地上,原本清秀精緻的臉瞬時高高腫起,驚恐地看著男人,嚇得渾身發抖。
「他媽的臭婊子,存心惹老子是不是?」
見桌上有燃到一半的雪茄,他直接順手拿起。
見狀,顧裊目光一驚,下意識起身,纖瘦的身體擋在了女人前面。
男人動作一停,冷笑出聲:「給老子滾開。當你爸還活著呢,大小姐?」
四周沒人阻止,眾人不約而同地關注著屏風那側的動向。
包廂里沒了剛才的氣氛,靜得連根針落地都能聽見。
顧裊的眼睫顫動了下,沒有說話,依然固執地擋在女人身前,纖瘦的身形和面前男人高大的身軀形成強烈對比。
僵持不下間,面前冒著火星的雪茄就要落在她身上,旁邊卻忽然伸出一隻手臂。
顧遲眯了眯眼睛,不動聲色道:「好了,火氣那麼大做什麼。」
他拽著顧裊起身,語調親昵:「我妹妹身體不舒服,我先讓她回去,免得掃興。」
顧裊躲開他的手,扶著地上的人起來,走出包廂前,下意識又看了一眼那個方向。
從頭至尾,角落裡坐著的那道身影一言不發,仿佛發生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心底像是被什麼輕刺了下,顧裊垂下眼睫,把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扶了起來,出了包廂。
穿過走廊,進到衛生間裡,女人忽然推開她的手,瞬間沒了剛才柔弱可憐的樣子。
她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女人出聲:「裡面坐著的那個人,你不認識?」
顧裊抿緊唇瓣,沒有回答。
大概是因為剛才包廂里顧裊捨命相護
,看她的目光里少了些戒備,更多的是打量。
女人靠在洗手台旁,打開水龍頭,用水流遮掩住談話聲。
不知從哪摸出一根煙,她用火機點燃放到紅唇邊,直白道:「我看你一直在看他。」
顧裊僵了一下,還沒等說話,女人又叼著煙開口:「他就是顧宴朝。」
「當年秦海生死了,燕城差點落在他手裡。」
女人語氣忌憚,眼底隱隱藏著畏懼。
不過片刻,她又譏諷扯唇:「顧遲爭不過他,他可比屋裡那群只知道靠老子吃喝嫖賭的狠多了,不會管我們這種人的。別上來就想著撿最高的攀。」
說完,她把擦過手的紙巾扔進垃圾桶,轉身離開。
顧裊怔住,隨後才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
女人不知道她和顧宴朝的關係,以為她剛才一直盯著那個方向,是想藉機攀附,所以好心給她一句忠告。
她當然比誰都清楚,他和那些人不同。
從衛生間裡出來,門外的保鏢又把顧裊帶到一間套房裡,把門關上。
她並不反抗,安靜坐在沙發上,散落的長髮微微遮掩住此刻的神情。
不一會兒,有人從外面推門進來。
顧裊看著進來的人,一雙瑩亮的眼裡並無慌亂恐懼,率先開口:「你們剛才都看到了,他不會管我。」
話落,龐七的神情變了,一雙陰沉可怖的眼盯著她。
她聲線鎮靜,一字一句:「拿我來作誘餌,沒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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