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走廊,總統套房門外。
Mandy抱著盒子走近,門口守著的石振看了眼她手裡的東西,回身幫她把房門打開。
裝修奢華的套房客廳內,男人鬆散靠坐在皮質沙發上,長腿交疊,面前的桌上放置電腦,顯然是剛結束一場會議。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深邃面容透著明顯的倦色。
主臥的門關著,安安靜靜,看了一眼,她收回視線。
把懷裡的盒子放到茶几上打開,她恭敬出聲:「克里夫部長下午讓銀行的人送來的,說是略表心意。」
祖母綠在燈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極其透亮的成色,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聞言,顧宴朝抬了抬眼,薄唇扯動,輕嗤一聲:「他又打算幹什麼?」
的確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Mandy語調平靜地回:「聽說他們國家打算修建新的監獄關押□□成員,但資金不太夠。」
國家不是萬能的,萬事萬物的運轉離不開金錢。新聞政要里再高高在上的領導者,背地裡也會捉襟見肘。
給錢的才是大爺,天王老子來了也得低聲下氣地求,全看他高不高興。
誠意是下了血本的,一個由祖母綠鑽石製作而成的皇冠,五年前出現在蘇富比拍賣場上,成交價約一千三百萬美金,算是重禮,特意包了專機和安保團隊一路護送來的。
東西的確是好東西,背後流傳的故事卻不怎麼美好,甚至可以稱得上驚悚恐怖的血腥愛情故事。
皇室出身的德國公爵古德與一名妓女墜入愛河,女人是法國最出名的歌妓,兩人身份天差地別,並不被世人看好。
愛人去世後,公爵不願與其分開,於是把女人的屍身浸泡在福馬林里,藏匿在城堡的閣樓,日日夜夜與其廝守。明明有權有勢,何必抱著一具屍體不撒手?
傳言版本眾多,有人說公爵的第二任妻子偶然撞破真相,為了安撫新妻,才讓人定製了這座冠冕。
聽完她的話,男人沉默半晌,眸光幽深地盯著那尊王冠,不知在想些什麼,唇角勾了勾。
他從沙發上起身走向主臥,扔下一句:「收著。」
Mandy當即瞭然,這禮物是送到他心上了,挑了挑眉。
沒再多說什麼,關上盒子,她轉身離開,出門前又瞥向臥室的方向,目光隱隱透著擔憂。
裡面的人發著高燒,可見男人做了多過分的事情。
上次見顧裊時女孩還在上學,她也是去給人開過家長會的。一口一個Mandy姐姐,心腸再硬的人也受不住。
把女孩男友險些弄進了監獄,又強占了人。
種種行徑,在她看來也十分讓人唾棄。但顯然男人做過的壞事不止這一件,和先前做過的事相比實在算不得什麼。
顧裊離開四年,若非實在走投無路,她不會主動回到他身邊。
但似乎事情也沒有其他解決辦法,以顧宴朝的性格,即便對方不是盛家,是更有權有勢的對手,他也不會將顧裊拱手讓人。
就算斗到死,不惜一切代價,他也會把人搶回來。
那年顧裊逃走,顧宴朝的右手腕和手臂都受了傷,因為傷口太深導致神經受損,有時也會發抖。
明明知道對方不願意,一定要把人硬綁在身邊,何必互相傷害?
只可惜這些事不是她能管得了的。男人在他們面前只是一個陰晴不定的獨裁者。
心裡不覺又嘆了口氣,她轉身合上套房的門。
-
臥室里只開著一盞壁燈,昏黃的光線灑滿地毯。
看著床上依然昏睡的人,顧宴朝皺了皺眉,床頭柜上還放著棉棒和溫水,剛才已經有護士給她打濕過,這會兒的唇又有些乾澀,呼出的氣息也是灼熱的。
針也打了,反反覆覆燒了半宿,這會兒溫度又有往上漲的趨勢,哪找來的廢物庸醫。
男人耐著性子,用棉棒一點點把她的唇打濕。
盯了片刻,他低下頭,又在那唇瓣上碾磨淺嘗。
直到淡粉色的唇瓣在蹂躪下比剛剛更水潤飽滿了,看上去也沒那麼病怏怏的。
滿意了,他才直起身。
察覺到唇上的觸感,顧裊蹙緊眉頭,夢裡光怪陸離,毫無邏輯的幾段畫面拼接在一起。
好像有一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狗趴在她身上,不停地舔著她,從脖子都臉頰,再到耳邊,她怎麼躲也躲不開。
實在受不了那陣癢意,她努力睜開眼皮,纖長的睫羽動了動。
周圍光線昏暗著,站在
床邊的高挺身影逐漸在視野里變得清晰。
他今日穿得似乎格外正式,袖口的襯衫被挽到了手肘,腕骨上扣著的那塊手錶,好像是她送的那塊。
更準確來說,是他搶去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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