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的視線陰沉下來,顧裊咬緊唇,又說:「把公司也還給他。」
她不在意他會不會和別人結婚,只在意他願不願意放過盛柏言。
他冷著聲線:「還有什麼條件,一塊說了。」
顧裊閉了閉眼睛,感受到他周身陰鷙的氣息,忍不住因為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恐懼。
「沒有了。」
深吸一口氣,她緩慢挪動腳步,靠近他。
他的身高比她高出太多,又不彎腰,她夠不到,只能顫顫巍巍地踮起腳尖去吻他。
男人似乎在這一刻格外有耐心,就那麼站在那裡等著她動作。
她別無選擇。
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像演戲那樣,唇瓣相貼,僅此而已,她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再怎樣逼迫她,剩下的她也不會。
青澀又稚嫩,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動作,就這樣乖乖貼著他,舌頭也不動,手指緊張地抓著男人的襯衫。
從男人的角度,能清楚看到她卷翹的睫毛因為緊張不停抖動著,剛才的怒火忽然被澆熄了大半。
顧裊忽然聽見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只是這樣?跟他親的時候,沒有伸過舌頭?」
話落的瞬間,她耳根一燙,眼睛倏地睜大,盛滿了淚水,卻依然清澈漂亮的眼睛裡倒映出他的影子。
她沒想到,這樣的反應竟然大大取悅到了他。
只見男人頗為愉悅地勾起唇角,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刻,掌心忽然扣住她的腦後,強硬地把她抓回來。
「舌頭伸出來。」
直白的話語,令她的耳尖瞬間更紅,故意緊咬著齒關不松,又忽然被他捏了一下。
她下意識低呼出聲,下一刻,他的唇舌措不及防擠進齒間攻城略地,肆意掠奪她口中的香氣,勾住香軟的舌頭。
拍戲的時候,盛柏言親吻她的感覺是紳士的,溫柔的,點到即止,絕沒有深入,僅僅是為了電影裡最後那一幕做戲。
而顧宴朝的吻,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掠奪,就算她想要喊停,他也不可能遷就她停下。
他只管他自己是否得到,是否高興。
滾燙炙熱的氣息快要將她的感官全部填滿。
從前從未在她面前露出過這副模樣,現在的他,好像徹底撕掉了那副偽裝的面具,露出他骨子裡本來的模樣,他本來就是從最底層最骯髒的地方爬上來的,他本該是這樣,掠奪,摧毀。
他忽而又放緩了節奏,極富技巧的挑逗戲弄,舌尖輕輕描繪著她的唇形,而後又含住她,仿佛他們真的是一對相愛已久的戀人。
剛才尚且是麻和痛,現在耳邊儘是交纏發出的濡濕聲響。
比起暴戾,她更怕他突如其來的溫柔。
就在她止不住弓起發軟的身體,下意識朝著他靠近時,客廳桌子上的座機電話響了。
她猛然驚醒,下意識想推開他,卻又推不動。
為了讓男人停下,顧裊伸出手臂,尋著聲音來源向身後摸索到電話接起,用盡了力氣將他的身體推開,把聽筒塞進他手裡。
顧宴朝來這裡不可能只是為了玩樂,有正事,他就不會再繼續下去。
男人眼裡的慾念依然沒散,粗重的呼吸,額頭抵住她的,漆黑的眼底依舊迫人。
他聲線喑啞,「乖乖等我回來。」
顧裊恍恍惚惚,沒有回答,唇瓣被吮吸得依然腫脹發麻,直到關門聲響起,男人的腳步逐漸遠去消失,被沾染上的氣息依然久久不散。
她想起剛才隱約聽見了的幾個關鍵字眼,心口滯了滯,細密的痛感蔓延開來。
北碼頭...
燕城的北碼頭,曾經是秦家的產業。
那是她年幼時經常會去的地方,那時父親還只是碼頭最普通的一名貨運工人。父母也還沒有離婚,婁書慧接她放學,再帶著她一起去給秦海生送飯。
再後來,父母離了婚,秦家出事,再到父親離世,一切天翻地覆,什麼都不剩下。
耳邊恍然間又響起父親生前對自己說的話,語重心長的口吻。
「裊裊,你年紀還小,又是女孩子,有些事看不明白。阿朝說到底不是我們家的人,不要太信任他。」
果然,父親看人是沒錯的,早看出他不是好人。
她傻得很,一個字沒聽進去,還巴巴地湊上去,生怕別人瞧不起他,欺負他。
他不僅沒放過秦家過去留下的產業,現在也沒放過她。
幾經輾轉,還是要落回他的手中。
如果現在來問她,後悔嗎,她也不知道要怎樣回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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