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裊眨了眨眼睛,幾秒後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漲紅了臉,從頸側紅到耳垂,許久才憋出兩個字:「變態。」
本來白天時她還覺得季馳看起來溫和無害,起碼能算是個品行端正的紳士。
現在看來,能和他在一塊的會有什麼好人。
她轉身想走,卻忽然又被男人從身後扯住。
強有力的手臂忽然箍住她的細腰,輕而易舉將她扛了起來,顧裊險些尖叫出聲,又怕被人聽見,迅速地咬緊了唇不讓聲音瀉出。
附近近在咫尺公共區域的泳池旁就有寬敞的躺椅,一旁還疊放著乾淨潔白的浴巾,被顧宴朝隨手扯過鋪上,再把她放上去。
夜色黑漆,月光忽明忽暗,女人的裙擺被撩了上去,露出纖細白皙的腿根,不自覺勾纏住男人寬闊的腰腹上,顏色竟比他身上的浴袍還要白上幾分。
明明用的是一樣的沐浴露,好像她身上的味道更香,聞得他那一處更蠢蠢欲動。
顧宴朝低下頭,咬住她頸側泛粉的軟肉,粗俗的話毫無顧忌從薄唇里吐出:「上次你沒爽?」
想跟她慢慢來好好說,她不吃那套。
白天他那麼耐著性子問她,她也不願意說一句喜歡他。他本來就是無恥之徒,多餘跟她裝什麼體貼斯文。
整整一天,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郁子聽到底跟她說了什麼,是不是又要像當年盛柏言那樣花言巧語拐她走。
顧裊心頭猛跳,幾乎能感覺到他說話時胸腔的細微震動傳遞過來,聽不得他說出
的每個字,都讓她覺得羞恥,身體變得酥麻,連用手捂住耳朵都做不到,雙手都被他抓著。
完全敞開,露天的環境,頭頂就是星空,泳池裡的水波隨著風動泛起陣陣波瀾。
昏黃幽藍的光線交織映入男人漆黑的眼眸底,晦暗得發沉,凶性畢露。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就會有人經過,許是這樣的環境無形中催化了壓抑的欲.念,連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也開始戰慄,不知是因為冷的還是熱的。
他真要在這犯渾,不管她的反抗。
她親眼見證過他那裡有多駭人,沒有任何鋪墊,怎麼可能。
她忍不住退縮,害怕了,卻又推不開他,兩條細腿也並不攏,那樣被他的膝蓋強勢頂開著,無用的掙扎,他的浴袍帶子也垂落在她的小腹上摩擦。
顧裊顫著身子,眼看著他的手探了下去,一雙漂亮泛紅的眼瞳已經開始渙散,根本做不得思考。
她急切出聲喚他:「哥哥。」
嗓音很軟,嗚嗚咽咽,委屈得像要哭了似的,迴蕩在他耳邊,令男人動作一僵。
上次聽她叫他哥哥是什麼時候,還是他回燕城抓她的那天晚上,怕被他掐死。
後頸被他握住了,顧裊咬緊唇瓣,男人灼熱粗重的呼吸噴灑在頸側,又激起她瑟縮了下。
「再叫一聲。」
第32章
她就叫了一聲,怎麼也不肯再開口。
瑩白月光下,那雙眼眸濕漉漉的望著他,烏黑的髮絲像綢緞似的鋪在雪白的浴巾上,眼尾微微垂著,讓人移不開眼的一幀畫面,撓得男人心口發癢。
迎著他炙熱的視線,她粉唇張了張,嗓音很輕:「我想回去。」
她每次露出這副樣子,他就沒辦法。
靜了幾秒,他真的沒再繼續,把她從躺椅上抱起來。
顧裊驀地騰空,雙腿下意識又纏在他腰上,被他這樣一路抱回了房間。
身下床鋪柔軟,燈光明明晃晃,來不及掙扎,他的吻又鋪天蓋地落下來,灼熱的氣息勾纏在一起,好似點燃一片熱浪。
她用盡最後的理智去推他的胸膛,慌亂中找藉口:「不行,這裡沒有那個....」
晚上回來之前她就偷偷把房間裡的保險套都拿走了,為的就是用這個當藉口阻止他。
顧宴朝低笑一聲,戳破她的那點小心思:「被你扔了?」
沒想到一下子就被他看穿了,顧裊無聲抓緊身下潔白的被單,被他挑起來的癢意在身體裡揮之不去。
他嗓音低沉發啞,「懷了就生,我又不是不養。」
安靜的環境裡,心臟像是被他的話震了一下,令她的呼吸瞬間滯澀起來。
顧裊是知道他的,他最討厭小孩子,怎麼會突然說這樣的話。
給他...生孩子?
這幾個字明明對她來說那麼遙遠,她根本沒設想過這種可能。
她從小就沒有在完整幸福的家庭里生活過,他更是。連她自己都沒有信心扮演好母親的角色,他們怎麼對孩子負責。
腦中思緒一下子被他這句突如其來的話全部打亂了,她走了神,很快被顧宴朝發現。
他的動作停下了,氣息仍然粗重,看她細眉緊擰著,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