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凌。」
聞言,男人笑了,語氣篤定:「君臨天下?他起的。」
顧裊也跟著笑了笑,沒有否認。
這幾年裡,他們一直像朋友一般相處。她去一些偏遠的地方參加一些公寓教育的救援項目,郁子聽也會去。
她再三強調過不需要他陪她一起,卻也阻止不了他。
直至侍者上了菜,顧裊才恍然想起為什麼會覺得這裡熟悉。
這家西餐廳,原來是她從前兼職過的地方。
那時候她和顧宴朝剛到美國,身上沒什麼錢,她想給他買一件拿得出手的生日禮物,才來這裡彈琴。
看出她認出來這是哪裡,男人的臉上沒有往日的漫不經心,今天似乎格外認真地望著她:這裡我買下來了。」
郁子聽的目光看向不遠處那架黑色鋼琴,眼眸中晦澀難辨。
明明過了那麼多年,那副場景似乎在他的記憶里還沒有褪色。
男人唇角輕輕勾起:「那天你拿著我給的錢,出門就去給他買禮物了。」
他這樣說,顧裊幾乎是很快想起了那天的天價小費,也給她留下很深的印象。
她詫異地抬眸:「那天的人是你?」
那天被餐廳里的花擋住,她沒看清那人的臉。
原來是他。
所以那天她去送Bella,並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看著她驚訝的模樣,郁子聽挑了挑唇,眼底一抹深色划過,又像是不經意開口問:「如果那天我攔住你,你還會不會和他在一起?」
一旁的Simon聽見這話瞬間睜大了眼睛。
那時候天之驕子的他,和一無所有的顧宴朝,她會選擇誰?
他後悔了,也許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應該撬牆角。
如果那天下午他上前去,一切會不會變得不同。
他守了她六年,原本以為總能等到她把那人從心底拔除。可今天她帶著Simon來,是什麼意思,他都明白。成年人不必宣之於口。
顧裊靜默著,始終沒有回答。
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就算那時候他主動上前,也還是晚了。
只是遲了一步,就是錯了永遠。
顧裊深吸一口氣,「郁子聽,我....」
拒絕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他忽然從對面走到她身側,傾身抱住了她。
清冽的氣息襲來,顧裊渾身一僵,下意識想要推開,卻聽見男人在耳畔啞聲道。
「別推開,最後一次。」
上一次抱她,是在顧宴朝的追悼會上。
這次是最後一次。
那首曲子,至今他都沒有聽她彈上第二次,也許以後也再沒有機會。
「郁叔叔你你你...」
看見眼前的情景,還沒到男人膝蓋的小糰子差點著急得要跳起來,小小的拳頭捏緊了。
不過須臾,郁子聽就鬆開了,挑眉道:「這是禮貌的告別,虧你小子還在美國長大的。」
郁子聽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揉亂了小傢伙的發頂,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以後好好保護你媽咪,別讓你爸爸欺負她。」
馬路對面,餐廳里發生的一幕此刻被人盡收眼底。
男俊女美的溫馨場面,實在像一家三口。
透過後視鏡,邵應有些擔憂觀察男人看上去平靜的神色,眼底瞧不出半分波瀾。
「回去。」
-
顧裊對一切毫無察覺,和郁子聽分開後,帶著Simon回到了昨晚下榻酒店。
晚上的慈善募捐晚宴是七點鐘開始的,她要提前準備演講的事宜。Simon知道之後堅持要來,說是要給她加油鼓勁。
可到了地方,顧裊才得知了噩耗。
施峰面色沉重地和她解釋:「晚宴可能要推遲了,因為一些政治因素。」
聞言,顧裊心底一沉。
身旁還有個小人,不想被他聽見不好的事,她還是先柔聲道:「你先去旁邊的休息室等媽媽好不好?」
Simon乖乖點頭,知道媽咪是工作上遇到問題了,也不留在這裡讓她分神。
宴會廳的隔壁就有一間休息室,剛才來的時候媽咪指給他看了。
走廊里,光線明亮。
一眾西裝革履的精英正陸續從副宴會廳里離開,簇擁著男人往外走,態度殷勤至極。
身後忽而傳來一道清脆的童聲。
「爹地!」
循聲一看,瞧見那張堪稱是縮小版的俊臉,一身精緻的小西裝,貴氣得不似尋常孩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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