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夫人把人趕出去,辛大爺又去找老夫人,也沒討到好,被老夫人劈頭蓋臉罵了一通,罵他是守財奴,一輩子都在斤斤計較,連失去了什麼都不知道…
大爺兩處碰壁,只能忍氣吞聲自己著急,不敢再提。
如此瞧來,辛家上下除了那位大爺難對付一些,辛家倒沒其他爛帳。
韓千君嫁過去,會不會繡花並不緊要,自己的夫君乃一家之主,哄好了什麼事不好說。
旁的沒有,她哄人的本事還是有的,韓千君越想心中的思念越甚,數數日子,她已經快兩個月沒見到辛公子了。
正無聊,王秋懷裡抱著一個漆木妝奩進來,往地上一放,額頭都出了汗,稟報導:「娘子,適才門口來了一位叫韋郡的公子,說他是辛公子的學生,這個是送給娘子的新婚賀禮。」
韋郡?
韓千君一瞬起身,「他人呢?」
王秋道:「東西放下就走了……」
韓千君忙跑去門口,果然沒見到人。自那夜雷雨過後,她再也沒有去過私塾,韋郡能找到這裡來,便是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韓千君又返回院子,去看那妝奩。妝奩做的很精緻,外雕鴛鴦、仙鶴等鳥獸紋,共有上下三層,式樣一點都不比市面上的俗氣。
看得出來花了不少功夫,韓千君有些意外他們先生最近是不是也忙於婚事,沒功夫給他們布置課業了,如此清閒了?
韓千君隨意抽開一層,便見裡面裝滿了各類小物件,有木梳、銅鏡、大大小小的胭脂匣…
再抽,滿滿一層香囊。
最上一層,則是一張張信函。
鳴春愣了愣,蹲在韓千君身旁,雖不識字,但知道這些都是私塾里的學子給的,忙問韓千君道:「娘子瞧瞧,寫的是什麼…」
韓千君正在看。
「祝韓娘子與辛先生百年好合,琴瑟和鳴——韋郡。」
「祝韓娘子與辛先生新婚吉祥,早生貴子——呂善。」
「恭喜師娘與先生喜結良緣,祝師娘與先生一輩子恩恩愛愛,永不吵架,先生不生氣不打人——單青。」
韓千君笑出了聲。
鳴春雖不知道寫了什麼,但也跟著笑,見下一張的字跡明顯不對,猜道:「是不是小圓子寫的?」
韓千君拿了起來,確實是小圓寫的,字跡歪歪扭扭,寫的還不少,「祝韓姐姐與先生白頭到老,早些生個可愛的小寶寶。妝奩是韋郡師兄做的,但他雕花的時候我有幫他掃屑,香囊是吳嬸子縫的,我也有幫她裝香料——小圓子。」
字跡筆畫都要飛起來了,一看便知是找了師兄幫他寫好了字,自己再照著拼湊出來。
統共二十六張信函,像小圓子這般拼湊的還有兩份。能猜出來,是那兩個年歲小的學子,其餘的字跡倒是工工整整,各有千秋。
在一堆的珠寶翡翠賀禮中,這是一份很特殊的禮物,韓千君很欣慰,沒想到這群小崽子沒有白養,知道送禮給她了。
小心翼翼把信函放回去,讓鳴春鎖好妝奩,她要搬去和辛公子的婚房,兩人再一道讀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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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國公爺回來了,把韓千君叫去了正院,商議半個月後的婚宴到底該怎麼辦,要不要鋪張。
依國公爺心頭所想,自己唯一的閨女出嫁,且還是二嫁,定要風風光光地辦,排場要比京城內那些一嫁的小娘子更盛大。
可這節骨眼上,秦家的案子越翻越讓人震驚,太上皇暗裡是恨不得一刀砍死他了,如今以薛侯府為首、三皇子文王,伯爵府朱家,加上御史台徐家,個個都在盯著他,就差找到一個罪名,定他的罪,像當初關姜觀痕那樣,把他押入牢獄,好生審判。
他倒不怕,自己做得正行得端,有本事就衝著他來,韓國公問韓千君:「季嬋是如何想的,喜不喜歡熱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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