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到家,秦逸立刻把自己的傢伙事拿了出來,準備開始解煞儀式。
此時天也不過蒙蒙亮,到處都是靜悄悄的,這些東西,他在家裡是從來不會給別人看的,長久沒有觸碰,已經有了些許的灰塵。
其實解煞並不是很難,根據東西,找出正確的對應的吉位,在佐以各種工具,加上他的咒語就可以了。
只是這種冥冥之中的事情,變故實在太多,加上這件血玉,又來歷不明,才讓他的心裡一直惴惴不安,難以決定。
把所有東西檢查好之後,秦逸沐浴更衣,將東西放到占好的吉位上,開始做法。
隨著時間的推移,桌上的東西也開始有了微小的變化,所有東西都好像在漸漸失去生氣一樣,秦逸心裡有些奇怪,可是這個是從來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漸漸的,本來應該被解散,顏色變得清淺的血玉,反而慢慢變得混沌了起來,血玉的四周好像飄散著什麼光芒一樣。
秦逸發現了血玉的異常,心下驚疑不定,正準備不管不顧的撤手之時,突然從血玉中伸出一隻透明的爪子,向著正要離開的秦逸抓來。
秦逸這一驚之下,哪裡還顧得上解煞,一隻手往回撤,另一隻手準備去抓住血玉,控制它的行動。
可是血玉就像早有準備一般,根本沒有被秦逸這不合常理的舉動晃到,就那麼平平常常的躲過了秦逸的手。
透明的爪子剛剛接觸到秦逸的身體,秦逸立刻感到全身的靈力似乎都集中到了,這隻手觸摸的位置,不停的向外涌去。
糟了!
這樣下去,自己有可能也會被它吸乾而死的,難道林詩穎也是這樣被它吸乾的嗎?
想到在醫院見到林詩穎的樣子,秦逸目光轉冷,也不再試圖躲避反抗,反而直視著血玉,對著幕後的人說起話來。
「你忍了這麼久才出手,應該是一直在看著我吧。怎麼樣,敢不敢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秦逸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冷靜,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正在源源不斷地被吸食的靈力。
可是在他說話之後,對面毫無回音,他只能感覺到對面一定有一個人在通過血玉觀察他,可是如果不能交流的話,任他有多大本事,也無法猜出對方是誰呀。
漸漸地,秦逸的樣子開始不支起來,似乎隨時都要暈厥過去式的。
終於在這個時候,血玉裡面傳出了一個聲音,「呵呵,我真沒有想到,在這丫頭身邊竟然還有你這樣一個有本事的人。」
這聲音倒也算不上難聽,只是柔柔的分不清男女,而且說話的語氣居高臨下,讓人十分不舒服。
「不過你已經來遲了,那丫頭的命,你保不了了。當然,你自己的命,你也保不了了。」
說這話那人發出一串嘻嘻的笑聲,幾乎讓秦逸感覺自己在跟一個機器人聊天。
「既然你想要我們的命,那我能不能知道一下到底為什麼?」
秦逸的聲音聽上去十分虛弱,仿佛下一刻就有可能一口氣接不上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