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妻子是因為什麼心情不好,他伸手撩起了一縷無慘披著的有些捲曲的黑色長髮。
「你的頭髮真的好漂亮。」
一邊說著,他的臉就一邊紅了起來,像一個毛頭小子撇過頭一樣不敢再看妻子一眼。
但是他的表白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男人正想再次轉頭向妻子看去,就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一瞬間的刺痛感。
然後意識就感覺瞬間被拉近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
依然穩坐在凳子上的女人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手裡的熱茶,然後帶著欣賞傑作的眼神看向了控制不住分泌口水的男人。
他的眼睛的眼白已經完全黑化了,剛剛還溫潤儒雅的男人像是突然變了一個樣子一樣,看起來很是躁動。
若不是無慘在這裡壓著,他大概會馬上去尋找可以食用的人類。
「等我走了再去。quot
撂下這句話,無慘這才慢慢起身。
他剛剛突然改變主意了。
那個沒見過的上弦伍,無慘終於從和童磨的對話里翻出了女人的名字。
黑川優。
於是瞬間決定這次的過家家就先不玩了。女人沒再沒分給承受不住壓力,已經跪在地上的鬼一眼。
「她」沒收拾什麼東西,只是將這個家裡面的錢都揣進了布袋裡面,最後再將這個小小的布袋別在了腰間。
從容地走出家門,無慘便迎面和往日裡混了一個臉熟的街坊鄰居撞見。
「這不是鈴木太太嗎?大晚上的出去?」
「嗯。」無慘換上一副有些焦急的樣子,「鈴木他有些感冒,我想出去給他買藥。」
「哦哦好,現在應該就城南那邊的藥店還開著了。」老太太住在他們的對門,一臉慈祥地給她指著路。
「謝謝您了。」
無慘衝著人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加快了步伐。
才走到家打算開門的老太太猛然覺得有些不對,轉頭看向身後空蕩蕩的街道。
路燈壞了。
漆黑一片的街道就像是沉默的吃人魔一樣,看起來有些許可怕。
剛剛鈴木夫人的方向好像走錯了吧,那邊是城北啊?
心裡有些發毛,老太太直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滴答。」
水落在石板上的聲音。
她奇怪地抬頭看向黑漆漆的天空。
許是因為雲的原因,今夜無論是月亮還是星星都藏了起來。
沒有下雨。
又是一聲「滴答。」
老大大猛然轉頭,看清楚後瞳孔不可置信地縮成了一點。
有一個形似人的陰影藏在暗處,正用著那豎瞳垂涎欲滴地看著這邊。「男人」的腳邊已經聚集了一小灘水窪。
剛剛的滴答聲是他的口水。
她迅速地反應了過來,手控住不住地抖了起來。
一牆之隔,自己家那邊突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老太太很清楚,那是她同樣已經老年的老伴的。
「翠兒?沒帶鑰匙嗎?」
她屏住了呼吸沒回答,只是直直地和那陰影處的鬼對視著。
直到聽見了門那邊鑰匙插進了鑰匙孔的聲音,像是突然啟動了什麼開關一樣,她突然瘋狂地垂在了自家的門上面。
「老頭,不要出來!千萬——不能出來——」
……
哪怕是走出了快百米,以鬼的聽力依然能隱隱約約地聽見悽厲地慘叫。
隨手撬開一家服裝店的鎖進去再出來,無慘不知道何時已經換了一身裝扮。
一身洋氣偏向英倫風的衣著,他抬手壓著自己的小禮帽就從容自得地從店裡走了出來,朝著目的地邁開了步伐。
他感知到新上弦伍的位置還在玉壺那邊。
……
「不對不對!」
玉壺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恨不得直接幫眼前有些略顯笨拙的女人直接上手。
無處安放的幾隻小短手在空中揮舞了半天,玉壺不出意外地被黑川優瞪了一眼,這才悻悻地將手收了回來。
[嘶……但是有一說一優你做的這個吧……]0424思考了半天,終於是想到了一個較為合適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