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快速涮了涮牙刷,起身,「這其他工作結婚都能歇上幾天,我們掙工分的不能歇上幾天?」
「是下地掙工分不算工作?」
「那剛剛駱知青還說掙工分也算工作?」
溫棠說完,駱甜開始張嘴結舌,唇瓣翕張了好半晌,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她不說,池月卻開口說了,她擠了擠溫棠的肩膀,說「算了,你跟她說這個幹什麼?」
「她又不懂?」
駱甜「……」
她不懂?
「呵,」她真是被氣笑了。
她好歹也是城市裡來的,正正經經的高中生吧!
這兩個人呢?
上初中了嗎?
居然說她不懂?
她不是什麼爭強好勝,掐尖要強的人,但她占著理呢,也絕對不能讓別人無理攪了三分去。
她正準備張口呢,就見顧晏禮手裡提了東西從外面進來。
看見家裡有外人在,還是不認識的外人,顧晏禮微微皺眉。
但很快他就看見了站在井邊的溫棠,看見溫棠,顧晏禮眉目舒展開來。
把左手的東西給溫棠看。
那是他昨天答應的要給溫棠買的糖水罐頭。
至於右手提的則是一隻還在撲騰的野雞。
他買了罐頭估摸著溫棠還沒起來,就先去大隊邊上的小林子轉了一圈,然後運氣好,在裡面抓到了一隻野雞。
其實他更想抓一隻野兔的。
但這東西,不是趕巧了,他可跑不過。
最好還是做個陷阱。
溫棠雖然才跟他結婚三天,但是肉眼可見的瘦了,他想著得給人補補。
抓到了一隻野雞,他也就趕緊往家趕,跟他掐算的時間差不多,溫棠也是剛醒。
就是沒想到家裡居然還有一個不速之客。
駱甜看見顧晏禮,臉上著急辯解的神色立馬消散,她又笑得大大方方,「顧同志你好,我是你那天從河裡救上來的知青,我叫駱甜,今天特意上門來謝謝你的,」她邊說邊向顧晏禮走去,並且伸出了自己的手。
顧晏禮看看她伸出的手,再垂眸看看自己的雙手,然後看駱甜的眼神,有些像看傻子。
然而就在這時,溫棠走他身邊來了,一手端著搪瓷缸子,另一隻手從他手裡把那兩瓶糖水罐頭給接了過去。
然後用眼神示意:你可以握了!
顧晏禮不僅沒握,還不著痕跡地把手插進兜里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你不用放在心上,」他開口就是老幹部的氣質,說話老氣橫秋的,跟他年輕的面孔大相逕庭。
駱甜訕訕收回自己的手,搓著手,用一種溫棠不能理解的高傲姿態告訴溫棠「溫同志可能不知道,握手在城裡是一種社交禮儀。」
「就像國外人見面要貼面吻一樣,」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的傲慢是怎麼都遮掩不住的。
話落,她又拍拍腦門「瞧我,跟溫同志說這種事,溫同志你應該沒看過外國電影吧?」
「這你肯定不知道,我跟你說……」
她還待長篇大論的說教,卻被顧晏禮黑著臉打斷「我們是鄉下人,都是土包子,沒牽過洋手,更沒見過什麼親洋嘴的,駱同志見識多廣,站我們這小院裡,不是辱沒了你?」
駱甜「……」
她不是蠢笨的人,自然聽得出,顧晏禮這是對她下逐客令。
她怔了一下,訕笑道歉,「可能……我說話不太中聽,不過我絕對沒什麼壞心思的,我也是好意給溫同志科普……,」她又張了張嘴,「那我先走了。」
鍾美仙見好好的,突然就氣氛不好了,駱甜還要走,她還接了人家的禮,趕緊追上去拉住駱甜的手,「姑娘,中午留在這吃飯啊!」
鍾美仙去追駱甜去了,溫棠抬頭看向身側的顧晏禮:大兄弟,你這話說得多少有些糙啊!
還親洋嘴?
不過深得她心。
她很喜歡這維護。
溫棠用胳膊肘輕輕搗了搗他,低聲「看在你今天這麼維護我的份上,晚上允許你多來一次。」
這下輪到顧晏禮目瞪口呆了。
他下意識地就看向幾步開外的池月,池月站在那,也是一臉清澈愚蠢,不像是聽見什麼的樣子,顧晏禮也就放下心來。
這要是讓別人聽見,多羞人。
確定沒誰聽見,顧晏禮那張英俊的臉,就不可避免的紅了。
紅著臉的顧晏禮:女人,你的話也沒好到哪裡去啊!=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