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活上能搭把手就搭一把唄!」
「生活不就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嗎?」
「過日子,兩人相互扶持著往前走。」
「要只是為了娶一個幹活,那娶頭牛不是更好?」
「牛以後老了還可以賣錢,或者殺了吃肉呢?」
許安成就坐在顧晏禮旁邊,聽了這話忍不住,「牛又不會生孩子,再說晚上也不能摟著牛睡,」他渾笑著說。
顧晏禮抬手往他胸口捶了兩拳「那牛下地幹完活回來,都不用再幹家里的活,所以疼疼自己媳婦,你就說對不對?」
顧晏禮跟許安成年齡相差不大,以前沒去部隊的時候,經常在一塊玩。
能玩到一起去,自然是因為三觀相差不太大。
要是相差太大了,像許安明那樣的,即使年齡相同,也是玩不到一起去的。
被攮了兩拳,許安成直接弓起了腰身,但卻不住地點頭「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我發現了,人比牛都苦,好像……當女人更苦,」許安成說到這裡,嬉笑不起來了。
因為他不僅有媳婦,還有老娘。
他娘如今都不怎麼搭理他們。
顧錦如今白天就坐在自個屋門口曬太陽,看見許安成他們也是裝作看不見。
若是他們跟她講話,不喊到第三遍她是不會吭聲的,
而多數時候,不論是許安明,或是許安生,又或是許安成都堅持不到三聲以後,所以顧錦幾天也難得搭理他們一句,即使同住在一個院子裡。
許安成不止一次跟自己媳婦說過「娘的耳朵好像不好了,最近跟她說話,她老是聽不見。」
許安成這會想,或許不是聽不見,是壓根不想搭理。
顧家三姐夫這時候趕緊又應和「可不是,人姑娘願意嫁到家裡來,都是誠心跟咱過日子的,別的不說,咱們也得憑良心。」
「不能想著人姑娘到家裡來了,就是拿捏住了,就往死了欺負人家,對不住人家。」
林連生坐在旁邊,跟二連襟一起點頭。
他跟顧二姐夫都是不愛言語的。
許安明被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給說得不說話了。
鍾美仙也趕緊去張羅午飯了。
中午飯就在院子裡吃的,好在是艷陽天。
從顧家又搬了張桌子過來,還給小孩單準備了一桌,一共三張桌子,這麼多人才算是勉強坐下。
吃飯的時候,說到了池月懷孕的事,大家又都跟溫棠說「要趕緊努把力,也早點懷上一個。」
溫棠一邊點頭,一邊應聲,「努力呢,每天都努力呢!」
她自己說著不覺得有什麼,聽的人全都不自在地「咳」了起來。
然後一桌子的女眷們很自覺地就略過了這個話題。
她們還是羞澀內斂的,實在比不過溫棠的開朗大方。
吃過飯後,許安成兄弟三個先離開了。
溫棠被顧晏禮趁著上廁所的空給抓走了。
被人堵在廁所外面,溫棠摟著人的腰把人往前推,「有話的話去前面說,別在這說,串味。」
顧晏禮很順從的被人摟著腰往後退著走。
等退的差不多了,顧晏禮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紅紙包住的東西。
「什麼?」
「壓歲錢!」
「都給我的?」溫棠指著自己,嘴角開始自覺上揚。
顧晏禮:完了,失誤了。
他只能老實搖頭。
好在是之前已經搜摟了他的小金庫,所以這會也沒有很失望「那是?」
「給念念他們的壓歲錢。」
「安成他們的孩子,我爸媽給過了。」
「念念他們,我結婚了,就要你給了。」
溫棠把那些紅包全部往口袋裡裝,「行,知道了,一會前面去了,就給他們發。」
溫棠說完,就要越過他繼續往前院走。
結果人剛越過去,就被扯住胳膊給拉了回來。
被拉回來的溫棠很自覺,踮腳掛脖子,就給人「啵」了一個,「好了,廁味你第一個聞,別黏糊了。」
顧晏禮「……」
他只是想浪漫一下,屬實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不過這個意外之喜他很喜歡。
因為喜歡,顧晏禮嘴角噙著寵溺的笑,「不讓你白親。」
他說著,就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一個明顯厚很多的紅包。
「我的?」溫棠又指指自己。
然後在顧晏禮未開口前,就先把醜話說在了前頭,「你這次要說不是我的,我可就要生氣了啊!」
顧晏禮沒有立馬回答,而是低頭在她嘴上啜了啜,把人啜的迷迷瞪瞪的,才說「不用生氣了,就是你男人給你的壓歲錢。」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