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她們不喝酒的先吃完。
吃完,溫棠她們下桌,何穗花給溫棠端了家裡煮的鹽水花生。
溫棠剝著花生,想想還是問「媽,大哥跟二哥還是在家種地呢?」
何穗花扔了個花生殼,笑了「不種地,去當官啊?」
溫棠「……」
「我是想說,大哥、二哥要是沒事,我給他們介紹工作,你們願意不?」
「工作?」何穗花伸長了腦袋。
「嗯,就是進工廠幹活的那種工作,一個月拿二三十塊錢工資的那種。」
「要多少錢?」
「嗯?」
「買這種工作要多少錢啊?」
「兩個人的,應該得不少吧,我手裡有點,不行讓你大嫂、二嫂自己掏,她們男人呢,她們總不能一毛不拔,」不用溫棠回話,何穗花自個就嘀咕,盤算起來了。
溫棠知道她是誤會了,趕緊擺手「不用錢。」
「不要錢?」
何穗花把凳子拉了拉,離溫棠近一些,「女婿給找的?」
何穗花說完,就是一拍大腿「完了,我吃飯的時候還說了那個話,他肯定不高興了。」
溫棠拍拍她的肚子,示意她把心放回肚子裡,「也不是你女婿給找的,是我,」她指指自己。
何穗花一點都不相信,直接「嘖」了一聲,「你?」
「你有多大能耐,我還能不知道?」
「還幫你哥找工作?」
「你不把自己餓死就不錯了。」
溫棠「……」
「行,那你當我沒說。」
「誒,怎麼能當沒說呢?」
「說了就是說了,一個唾沫一個釘,怎麼能沒說呢!」
然後溫棠就說了,只不過沒全說實話,「嗯,是這樣的,就顧晏禮那個外甥,跟他外甥媳婦弄了肥皂,說是再過段時間,通過上面扶持,可以辦廠,到時候會面向向星大隊招工。」
「別的地方是不招的。」
「我想著,咱們不是親戚嘛,到時候跟她說說情,把我大哥、二哥弄進去。」
「這一個月四五十塊錢的工資,又離家近的。」
何穗花一個勁點頭,臉上的笑容是遮也遮不住。
「那什麼,你帶來的酒跟罐頭,待會你回去的時候給拿上,給他大姐家送過去。」
「算了,改天我親自去送,」她一拍手「哎呀,這要是真成了,以後我們家算是過上好日子了。」
她說著,又開始發愁「你還是得趕緊懷上啊,不然這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呢!」
「你還是聽我的話,用偏方……」
溫棠立馬抬手止住她後面的話「你要是再提偏方,這事我就不幫你提了。」
「嘚,不提,不提,就是你這……」
「放心,身體好著呢,懷孩子只是早晚的問題。」
「再說了,你不幫帶,你催什麼啊?」溫棠問。
何穗花想想就說,「言言他們也大了,你到時候想讓我幫你帶,你就送過來唄!」
溫棠「……」
無言以對了。
「反正你別急。」
「行,知道了,不急,但那事你記得幫忙問問。」
「知道了。」
「不過你別跟別人亂說,到時候萬一有人使壞……」
溫棠的話沒說完,但何穗花點頭,表示「我知道,我活了這大半輩子了,啥事沒見過,就差沒見過鬼了。」
「你放心,我不亂說。」
「事情沒落實前,我跟你大哥他們也不說。」
「行,你心裡有數就成。」
溫棠他們這邊說著話,等顧晏禮他們吃完,又喝了茶,兩人才騎著自行車往家走。
明天就是中秋節了,知青點大家也湊在一起準備好吃的。
這買吃的錢,款姐駱喬一揮手就全出了。
所以下午她就帶著駱甜跟其她兩個知青一塊出來買東西。
然後碰見了騎車回家的顧晏禮跟溫棠。
顧晏禮經過駱喬跟駱甜身邊,那是連眼神都不給的。
他是真的怕。
他救人救出了禍,他真的怕自己多掃一眼,就變成了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不僅不看一眼,甚至還特意加快了速度,「嗖」地一下就從對方身邊飛過去了。
突然地加速讓溫棠一下子摟住了他勁窄的腰身。
駱喬看見這一幕,就在後面小聲罵「呸,不要臉。」
那兩位女知青也附和她「確實是臉皮厚,在外面就摟摟抱抱的,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還說這些鄉村人含蓄呢,我看是一點也不。」
駱喬就昂著下巴說「不是鄉村人不含蓄,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那兩個女知青就點頭「確實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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