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萬一以後溫棠跟池月出什麼紕漏,就會連累她。
但就目前的發展情況來說,他不拿,反而顯得有些傻。
因為廠子發展狀況良好,以後怕是會更良好。
溫棠跟池月兩人不少掙,他從中分一杯羹不過分。
抽的嗓子疼的時候,鄭子陽起身把窗戶打開透氣,然後動作平靜地把那些錢重新裝回茶葉盒裡。
再觀察一段時間吧,若是這倆人這裡沒任何問題,他就默認了。
若是有個什麼不好,他就把錢給退回去,說之前沒發現。
雙方彼此各有各的打算,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
縣城那邊,也到了沈聽聿跟江若若訂婚買東西的時間。
到了商定時間的前夕,陳瑩才找了媒人跟對方說江若若衣服,用品份例更改的事。
江若若當時一聽就炸了,「憑什麼?」
「那個姓顧的有六套,我四套?」她指指自己,臉都扭曲了。
周芬芬也是皺眉,但她也不忘安撫江若若,「是不是弄錯了?」她問媒人。
媒人也是一臉為難,支吾著開口「沒有,是……是若若婆婆親口說的,說是聽聿比聽辭小,所以沒必要這麼鋪張。」
江若若直接氣笑了,「鋪張?」
「給我買衣服六套叫鋪張?」
「那給他家大兒媳婦買六套,還給個金戒指,就是理所當然是不是?」
「合著我比人低賤呢?」
「我跟你說,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他們打量著我非他們不可是不是?」江若若氣得眼淚都出來了,哭著喊著。
周芬芬去用手捂她的嘴,不讓她再說什麼氣頭上的話。
可江若若扒下她的手也要說,「媽,你別攔著我!」
「他們不想娶就直說,這四套衣服愛給誰,給誰,我不稀罕,我江若若不稀罕!」
媒人被江若若攆出門,周芬芬又趕緊跟出去,拉著媒人的手,就站在自家院外,開始唉聲嘆氣「這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媒人顯然是知道點什麼,但看看周芬芬,一時間就不好直白說出口。
還是周芬芬說,「她嬸,咱們這都不是外人,若若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有什麼你就直說。」
媒人不是別的人,是沈聽聿的一個堂嬸。
不過跟周芬芬關係比較好。
見周芬芬這麼說了,也就直說了,「若若媽,這……我也就跟你直說吧,你家若若……」
媒人說起了沈聽辭訂親那天,江若若當著那麼多客人的面甩臉的事,「你說,這事……」
周芬芬眉頭皺得更狠,「這事我跟她爸回來就說過她了,確實是她不對。」
「她也知道錯了。」
「這孩子,也是被我跟她爸慣壞了。」
沈聽聿堂嬸又問「聽說若若也想要個金戒指?」
周芬芬不好意思地開口「就是那天……」
堂嬸又擺手「那還真不是聽聿媽的。」
「你想啊,咱們都是打那時候過來的啊!」
「聽聿媽哪來的金戒指啊!」
「那是聽辭自己從外面搞來的。」
堂嬸說著就嘆氣「這事你說,若若那天要是不那樣,就憑若若跟聽聿這麼些年的感情,咱們又是知根知底的,六套衣服,金戒指,這些對沈家來說都不是問題。」
「那天……」
「若若確實做的不對。」
周芬芬在旁邊就點頭「是是是,我等會就狠狠批評她。」
「……我聽說,若若想要八套衣服?」堂嬸湊近周芬芬問。
周芬芬臉色一紅。
堂嬸看她這冒紅的臉色有什麼不明白的,就擺手「這事,別想。」
「沈鵬飛那個人老古董的很。」
「他做事從年輕的時候就是一板一眼的,凡事就注重個規矩。」
「聽辭是大的那個,肯定沒有小的壓大的一頭這回事。」
「他不是那種寵麼兒,事事緊著小的那種老的。」
「他從小就比較偏愛聽辭些,早些年他工作只能騎著自行車的時候,就喜歡把聽辭放他那自行車大槓上帶著。」
「沒自行車的時候,都是用肩膀扛著。」
「他有空就帶在身邊的,從小手把手教大的。」
「若若呀,不該提。」
周芬芬臉跟苦瓜一樣,也只能點頭。
「但這事……」周芬芬想,就算是那樣,這四套衣服也不行啊!
這樣的話,他們家的臉往哪放啊?
這不是在打他們家的臉嗎?
堂嬸又開始面露為難「這事,要不你勸勸若若,這眼看著就要結婚了,沒必要為這事弄僵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