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高抬腿,帥氣地將血珀吊墜救了回來。
薛悠黎看著掛在她腳踝上的吊墜,當場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還好沒摔壞!」
楚馨月取下吊墜,笑著調侃,「不就是一塊血珀嘛,摔壞了也無所謂,大不了你再賠我幾塊唄。堂堂薛嬪,又不是摔不起!」
薛悠黎回道,「賠償倒是小事,我是擔心摔壞血珀,裡面的蠱蟲跑出來。」
「什麼蠱蟲?」
楚馨月把手裡的吊墜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這不就是一塊平平無奇的掛件嗎?」
薛悠黎走到她跟前,指了指血珀中的黑點,「這個就是蠱蟲。」
「我的娘呀!」
這次,輪到楚馨月扔手中的血珀了。
還好薛悠黎早有準備,一把接住被拋到半空中的血珀。
「放心,蠱蟲被封在血珀里,只要不打碎血珀,不會有事。」
楚馨月光是看著血珀里的蠱蟲都覺得頭皮發麻,「慕容楠隨身佩戴的吊墜里,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東西?」
薛悠黎回道,「這是慕容鄴送給你家康王的新婚賀禮,看來他放棄拉攏慕容楠了。」
在小說原劇情里,清和郡主跟慕容楠並沒有成婚,自然也沒有送賀禮這一出。
如果血珀一直被保存得很好,封在血珀中的蠱蟲就沒有辦法甦醒,那他要殺死慕容楠的計劃就落空了。
楚馨月心下疑惑,「慕容鄴如果想弄死慕容楠,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搞個蠱蟲?派殺手不是更省事嗎?」
「未必,派殺手也有風險,萬一刺殺失敗,順藤摸瓜很可能暴露他。」
薛悠黎斂眉思索片刻,又接著說道,「慕容鄴只要確保慕容楠將血珀佩戴在身上,就能找機會打破血珀。慕容楠一旦中招,便會成為他的傀儡,等傀儡蠱吞噬掉他的大腦,他必死無疑!」
楚馨月睨著她手裡的血珀,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事,「下個月鎮守在南疆的虞大將軍班師回朝,跟大軍一起回來的,除了十多位將領,還有南詔國的公主,是想趁此機會跟九洲聯姻,達成和談。莫非慕容鄴想在秋獵時弄死慕容楠,再嫁禍到南詔的頭上?」
若是太后最寵愛的小兒子,皇帝的親弟弟死於蠱蟲之手,九洲肯定會發兵征討南詔!
兩國和談必崩!
薛悠黎點頭,「沒錯,慕容鄴想以慕容楠的性命發難,破壞九洲跟南詔的和談。一旦南疆發生戰亂,慕容徹的注意力轉到南疆戰場,他想做點什麼就容易多了。」
楚馨月恍然大悟,氣憤咬牙,「慕容鄴這小子好生歹毒!得虧你發現了這個琥珀不對勁,要不然死的不一定是慕容楠,很可能是我!」
再怎麼說,慕容楠也是他的兄弟,他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拿兄弟的性命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