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衝到胸口,卻無法發泄出去,鄧意潮氣得又狠狠錘了一下桌案。將那結實的檀木桌子敲出一個凹痕。
鄧意清靠著椅背喘息,好容易喘過來氣,摸了摸發燙的臉頰,還能開個玩笑,「托弟弟的福,為兄整日面色蒼白,許久沒有這般好氣色了。」
鄧意潮怕再留在這,會一個控制不住將眼前這個賤人殺掉。
他咬著牙,站起身,俯視著端坐的鄧意清,冷冷道了一句:「我不會放棄的。即便她真嫁給你了,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她是個狼心狗肺的,你承受不起。而我願意。」
說罷,就拔出匕首跑離了書房。
屋內僅剩一人後,鄧意清面色頓時變得冰冷如霜。
他皺著眉頭看了看被戳破的帳本與桌案,淡淡道:「麻煩。」
還要換新的來,麻煩。
而且,那蠻子怎知他就不能承受?
他只要何楚雲誠心嫁給他,安穩度日。至於她要做什麼,他都不會管。
鄧意清又以袖掩唇咳了幾聲。
這些日子去尋了幾次何楚雲,導致身子越發虛弱,之前喝的那藥也補養不過來了。
看來只得加大藥量。
他在何楚雲面前做那賢人君子,迫於蛇毒而無法離開她,且對她逐漸鍾情。
看來收效不錯。近來她對自己的態度好了許多,見面的次數也多了許多。
若無變故,婚事不日便能定下來了。
何楚雲對鄧意清的確愈發滿意。這人榻上也有趣,性子又好拿捏,自己手上還得了他這許多財產。
可她起初並沒有就這般嫁了他的念頭。
自打俞文錦死後,她便醒悟,自覺不該如此自暴自棄嫁給一介商人之子。
雖說她拿了鄧意清的字據,可也並沒有把握他會如實兌現。
她知道,鄧意清那麼爽快答應她,只是因為餘毒未解,他又有潔淨之癖,不想再找別的女子,不想在旁人面前丟臉罷了。
兩人現在情意綿綿,不過是鏡中月水中花,一戳就破,算不得什麼。
若她真想得到字據上的東西,到最後免不了要賭他們倆誰能僵得過誰。
但說到頭來,嫁給鄧意清也不失為一個次中求好的選擇。
既然俞文錦死了,她又控制不了折磨人的念頭,不若就嫁給鄧意清。
至於薛淳寬……兩人大抵是有緣無分了。
還有一點,便是這鄧家富可敵國的家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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