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說不出的恥辱感猛的湧上眾人心頭,幾個小隊長看向舒雁的眼神瞬間變了。
「配不配合調查,這些都是趙隊長和陳博士安排……你不過是……」舒家那個小隊長明顯沉不住氣,但很快,他就被同伴拉住了,不在言語。
趙隊長也不是傻子,肯定知道舒雁是瞎扯淡的。畢竟報告這東西從來都不是兒戲,舒雁口口聲聲說他們當中有詭異物,那就要白紙黑字拿出證據來。
否則,口說無憑,就算趙隊長一向謹慎,也絕不可能任由舒雁發揮。
這個道理非常簡單。
「一個野種,也就嘴皮子利落,你要是真生氣了,才是最丟人的。」同伴在舒家那個小隊長耳邊提醒道,「還有徐家的傻逼看著呢!」
「……」原本臉色難看的舒家小隊長,很快就放鬆了下來。
冷靜下來之後,他仔細琢磨了一下同伴的話,頓時也回過味兒來,忍不住用一種看傻子的憐愛眼神注視著舒雁。
眼下這一出,可不就是一場鬧劇?
就連趙隊長都冷笑了一聲,感覺厭蠢症犯了。
然而舒雁卻搖搖頭,突然笑著看向他,「趙隊長,借一步說話,我有些內容想單獨匯報給您。」
他們能夠看出來的,舒雁自然也能。所以,在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後路。
他當然沒有什麼報告,甚至連這裡具體發生了什麼都不明了。但他卻比其他人都清楚的了解人情世故。
不論身處什麼組織,被指派到一個新建立的詭異物研究所本身就是一種捨棄。所以這幫人的宮心計根本就很愚蠢。因為從進入這裡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所以繩子綁在左腿還是右腿,都是一樣的,並不能比較出誰更高貴。
重點是,這個理論僅作用於他們這些D級武裝小隊的小隊長,卻和趙公子、陳博士無關。趙公子是來這給履歷鍍金的,而陳博士被趙家僱傭,自然是為了通過這筆交易得償所願。
所以,從他們倆的角度來看,所有人都是炮灰,早送晚送都是死。除非,他們有用。
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還在這裡搞什麼無聊的宮斗劇本,也不怪他們會被各自的世家扔到這裡。都是些愚蠢的棄子罷了。
而對於舒雁來說,這卻是一個最大的突破點。他手裡的底牌並不多,萬幸最後一張偏能正中趙隊長的需求。
辦公室里的氣氛因為舒雁這個突如其來的申請變得微妙起來。
趙隊長死死盯著舒雁,似乎在判斷是否要給他這個機會。
就在這時,一直沒吭聲的陳博士突然開口說道:「按照他說的做。」
舒雁有些意外,他的視線落在陳博士臉上。他帶著厚重的實驗室口罩,鼻樑上架著一副精緻的銀框眼鏡,神情冷漠且疏離。然而透過那副鏡片,舒雁卻莫名覺得陳博士的眉眼有幾分熟悉的味道。但他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