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該說什麼話，暮沉還是很清楚的，越是花言巧語，林星洛越吃得下，如果再說些不好聽的話，大概又要被教訓一頓了。
暮沉在那跟林星洛談話，張曉就在一旁安靜地站著，絲毫不影響她。
等林星洛心情平復了一些，她這才和張曉說話：「等過一會，我會給你安排新的職位，到時候你負責重症區。」
「好的。」
「重症區的那些紙人你想辦法盯著一點，也許療養院的秘密就在重症區里。」
「我到時候就守在那，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我馬上跟隊長您說。」
「嗯，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晚上可能要熬夜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林星洛微微彎曲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了兩下。
張曉當然清楚林星洛是什麼意思，她很快就退了出去。
張曉前腳剛走，林星洛便閃現到門口。
她拉開門，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闖進來。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林星洛揪著那人的衣領說。「到底我是院長還是你是？為什麼要一直盯著我。」
「院長饒命啊，我是湊巧路過的。」護士又開始犯慫。
她之前這樣，林星洛還覺得是湊巧，可這個護士每次都擺出相同的慫樣來，林星洛就不覺得她是湊巧了，是這人刻意為之的。
從進院長辦公室開始，這個護士一直都在，且給她一種無處不在的監視感。
無論她走到哪裡，護士都能在最恰當的時候冒出來。
就好像，她是療養院故意派來監視的一樣。
「你是監視我的對嗎？」林星洛輕輕一用力，護士的脖子都快被她給擰斷了。
護士氣喘不上來，眼珠子泛白。
林星洛是知道她現在能耐的，也知道小小的紙人在她的面前就真如一張薄薄的紙，輕輕一捏就破了。
林星洛冷聲對護士說：「再不說實話，你的小命就要沒有了。」
「院長饒命。」護士臉色發白，說話喘不上氣。
「說實話就饒你一命，不然可饒不了你。」
「是……是上頭叫我監視院長的。」護士終於說了。
林星洛緩緩鬆開手，冰冷的眸子掃向她。
護士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軟弱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
「我的任務就是監督院長，看看院長有沒有犯錯，就像之前您執意要放走那位病人一樣，我阻止過的，但是您不聽啊，那我也沒辦法了。」
「你監視我，把我的一言一行報告到哪裡去了？是以打電話的方式，還是以發郵件的方式？」林星洛又問。
她可不怕護士上頭的人，就是要這樣順藤摸瓜才行，要不然的話，就一直這麼無頭緒地亂竄著，出也出不去，想找的詭異也找不到。
「打電話。」已經被林星洛發現了，如果再不實話實說，怕是連小命都要搭進去了。她只能把一切都跟林星洛交代清楚，希望能被放過。
「多久時間打一次電話，用哪一部電話打的？號碼呢？」林星洛說話看似很隨意，可每問一次都讓護士倍感壓力。
護士掏出手機，把電話按出來給她看。
林星洛順勢看了一眼，好傢夥，這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那個號碼。
她隨便翻了一下，大概有上百條，而且還都是同一天的。
這種監視法，還叫院長權勢大？
怕是連中午晚上吃什麼都要被護士監控。
林星洛把手機遞還給護士，她剛想收起來，又聽到她的聲音響起：「來，打個電話。」
護士抬起頭看向林星洛，頭搖得像是撥浪鼓：「院長，我不監視您了，這電話能不能不打。」
「不行，必須要打。」林星洛的態度很強硬，「我現在看著，你馬上給我打。」
「那打了之後說什麼呢？」她戰戰兢兢地問。
「你之前是怎麼監視我的，現在就說什麼，我是把你嘴給封住了，還是把你的腦子給挖走了，讓你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知道了。」她怕死，勉強又為難地撥通了電話。
第313章 被監視了
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嘟嘟的忙音，護士同林星洛說：「您也聽到了，電話沒打通。」
「繼續打。」林星洛盯著她說，「一直到打通了為止。」
護士訕訕的又按了一遍，這下電話通了。
「又聽到什麼了？」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夫人，院長她想出去吃飯。」
「讓她去。」那個女人似乎很高興。「只要她踏出療養院這扇大門，她就有去無回。」
「夫人，我幫您監視她那麼久，能不能問您一點事情？」在林星洛眼神壓迫之下，護士只能硬著頭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