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當他在大眾腦海之中之時,便與龐然大物掛上了鉤,哪怕現如今錦衣衛之中,頂級戰力仍然稀少,但基數卻著實龐大,讓人不容小覷。
按道理來說,南州官府首選應是錦衣衛,畢竟其餘教派之人或多或少都要收點好處,可錦衣衛吃的卻是公糧。
這個問題不只問出來的人在思索,連其餘人同樣在思索,錦衣衛這種東西,向來只見遍地開花,從沒見過如此稀如奇珍的狀態,難不成是哪個甲字牌錦衣衛變臉進了隊伍里?
一眾人稀稀拉拉地都做出了否定。
顧定邦理了理道袍同樣搖頭。
最後一人遺憾地嘆息:「許是在借詭物,錦衣衛寶庫里不少好東西,手續太繁雜,估計人還沒到吧?」
「要是錦衣衛在,就好了。」
他們各自獨行了三天,都想獨攬籌金,但最後他們不得不承認,這隻鬼藏得很深,他們使出全身解數都沒有效果。
若是有錦衣衛在,天塌下來,有錦衣衛頂著。
他們做個不粘鍋,還能混個出手費,這多好?要知道松城可是真的富啊…….
***
松城縣令點起火燭,將紙質的燈罩蓋了回去。
桌案上的熱菜仍然散發著陣陣香,縣令沉默地坐下,將火摺子收好:「吃吧,別餓著了。」
他抬起頭,滿是血絲的眼中印著一個虛弱的身影,那人身著一身飛魚服,英氣筆挺,她虛弱地掀開眼皮,手中的繡春刀橫在膝上,一隻手握著一個長條形的,外殼帶著螺旋紋路的石頭,而她的半邊身子已經變成了灰質的物質,無生命之物與人臉相連,如同人的肉軀鑲嵌其中,格外驚悚。
若能夠再細心些看去,能夠瞧見她的腰間掛著一個木製令牌,上面正勾勒端正的字「甲」。
情況並不妙的甲字錦衣衛有氣無力地瞥了眼縣令,開口道:「今日怎麼樣?」
「……還好,死得人少了點,大家都盼著他們把鬼捉了,日子有盼頭了。」縣令沉默片刻。
他湊近低聲不甘心地問道:「真的不是鬼怪作祟?」
若是真是鬼怪作祟,那麼該多好,鬼怪死後,那麼一切皆能回到正軌!
「呵呵…….小學堂應教過你,在所有可能性被排除之後,最後的那個結果哪怕再不可能,也是真實的。」甲字錦衣衛閉上眼。
「砰——」縣令一拳錘在了桌案上。
「那個,那個東西,真的不會出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