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寄空揮手:「冥頑不靈!把他嘴給堵上!」
「你是想冤枉我麼!你這麼急切,難道你才是兇手!」外鄉人白著臉突然道。
「你說什麼呢!這和寄空有什麼關係!」村委的人兇巴巴地罵道。
「你不分青紅皂白,一出現就誣陷我殺了人!可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外鄉人!我為什麼要殺法師?我還想法師幫我找出去的路呢!我家裡人還可憐巴巴地等著我回去呢!」六味指天指地道:「我才是那個最不想法師死的!否則我怎麼離開!」
「反倒是你們!幾乎是一口咬定我犯罪了!這麼篤定,除了被害的法師,也就只有兇手了吧!否則怎麼可以這麼篤定!」六味懷疑道,他的小眼神瞪向寄空身邊罵了他的一個村委,指向寄空道:「你這麼想將那個村委的嫌疑撇清,是不是你就知道法師就是那個村委殺的!而你則是共犯!」
「你,你胡說什麼呢!」那個說話的村委臉色一白,結結巴巴地辯駁:「我最尊敬法師了!大家都知道!你有什麼證據污衊我!」
寄空一聽這話,就心道不好,他們被這個卑鄙的外鄉人帶進溝里了!
果不其然,六味立刻大聲道:「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殺了法師!」
寄空閉了閉眼。
身邊人的氣勢一落,原本咄咄逼人的神色都不禁慌了起來,顧定邦也扒開了手:「六味說的不錯!你們得有證據!」
寄空有點後悔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堵上他的嘴。
木屋外圍了一圈一圈的村民,原本義憤填膺要讓六味償命的村民臉色也漸漸從憤怒轉變為思考。
對啊,這位外鄉人說得有道理,他沒什麼理由殺法師啊!他還要靠著法師出去呢!他們早上都知道他在山裡迷路了!家中還有老弱病殘,他殺法師圖什麼啊!
寄空勉強放鬆了點態度:「抱歉,異鄉人,我們只是害怕殺害法師的兇手逃脫。」
「我們懷疑你並不是沒有理由,」他冷靜地指出:「法師是村裡的大恩人,我們一直對法師尊敬有加,一直以來法師都平平安安的,怎麼你一出現就,就遭了這種橫禍!你的嫌疑絕對洗不清!」
「那為什麼不該是法師被人憎恨良久,但兇手一直沒能找到機會殺死法師!直到我這個倒霉蛋的出現!他看到了機會!趁我和顧定邦和村里人寒暄的時候,跑到法師這裡殺了法師,而後將你們引過來,把罪名栽贓在我的頭上!」
六味點明道:「你們為什麼會突然成群結隊的過來找法師!是自發的,還是被人提醒的!更別說我為什麼不跑,甚至還在這裡等你們!拘束這顧小哥別破壞了現場,防止你們找不到線索。」
他氣道:「我這副身子,怎麼將一個大活人,一個厲害的法師吊死呢?」
這下連村委都猶豫起來了。
寄空不禁也被說服。
六味心裡終於鬆了口氣,還得是三寸不爛之舌好使,但這種只能拖延一時,殺死法師的兇手絕對會想方設法坐實他的罪名,他現在必須給自己找一個工具人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