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氣的伸手將紙包解了下來,她不由嘀咕道:「果然是我異想天開了嗎?」
正落寞間,浣溯溪盯著這油紙包,突然覺得哪裡怪怪的,她微微一挑眉,將紙包拿在手中打量了起來,突然心中一動,這油紙的包法和她昨日看見的有些不同。
想到這裡,她急急的拆開油紙,逐一清點裡頭的蜜餞數量,因為這蜜餞果子價格不便宜,所以昨日浣溯溪買的時候,可是一顆顆看著夥計拿的,裡面有多少顆她心裡清楚的很。
果不其然這油紙中的蜜餞少了一顆,顯然昨天她走後,有人動過這裡面的東西。
這地方鮮少有人來,知道這裡有蜜餞的除了自己就只有虎子,而且若是普通人看見這東西,既然都打開吃了為何不整包帶走,反而又重新包好放回原處。
浣溯溪繞著礁石仔仔細細又搜尋了幾遍,並沒有看出什麼異狀,她手指輕點著下巴,復又將蜜餞包好再次放回原處,然後匆匆往家中趕。
回到自家門前,浣溯溪的腳步一頓,調轉了方向朝著柳家去了,柳家的院門開著,虎子正在院裡無趣的整理漁網,看見浣溯溪頓時面上一喜,把手中的漁網一扔便迎了出來。
「溯溪姐,你是不是又有什麼計劃了,帶上我!今天光是理這一堆破漁網,可真是沒勁。」虎子湊近浣溯溪小聲抱怨道。
浣溯溪不接他的話,揪著他的衣領拉倒自己近前,冷聲說道:「我問你,昨日我掛在礁石上的蜜餞,你小子有沒有偷吃?」
虎子拽著自己的衣領,錯愕的看著浣溯溪說道:「姐,你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再說了,我也不傻,真要是我吃的,你不得第一時間懷疑到我頭上?」
浣溯溪緊了緊手上的力道,狐疑道:「真的不是你?要是敢騙我,信不信我把你以前那點破事全抖落給你娘,讓你小子這屁股好好被呵護一番?」
虎子抓著浣溯溪的手腕,一個勁的搖頭:「姐,你信我啊,真不是我吃的!」
浣溯溪冷眼看著虎子半晌,確認對方真不是在說謊後,把手鬆開拍拍對方的肩頭說道:「是我錯怪你了,我與你道歉。」
虎子護了護脖子,感慨道:「溯溪姐,你剛剛那樣子真夠嚇人的,比我娘打我的時候還唬人。」
浣溯溪沒心思搭理虎子,打發其不情不願的回去整理漁網後,便回了自己院子,剛巧趕上晚膳,她心裡有事吃的心不在焉的,飯後也未久留匆匆回了房。
躺在自己的床上,浣溯溪睜眼毫無睡意,她心裡不由反問自己,為何對這事這般執著?人魚之說毫無依據,說不定只是空穴來風她為什麼就是放不下?
難不成真的和傳言說的那般,那一晚她被迷了心智,所以才這般念念不忘,又或是這日子太過乏味,這不過是她心裡的期盼,盼著能有些超脫之物帶她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