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利弊, 浣溯溪按下身側的虎子, 說道:「我現在行動有些受阻。」
既然有人主動送上門來,那她也就不客氣了。
嚴聞是個聰明人, 他立馬就明白了浣溯溪話里的意思, 同時欣喜又意外對方這麼快就鬆了口。
浣溯溪說完便閉口不言, 示意虎子繼續往前走,嚴聞一扭身往另一頭跑去,虎子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浣溯溪,嘀咕道:「姐,真的要那傢伙幫忙嗎?」
浣溯溪低咳了一聲,嗓子眼有些發癢,吞咽的時候會感到明顯的痛感,她看了眼虎子,開口道:「嚴家昨日沒出海無口厚非,我們口說無憑,他們只信了三分,想視情況而定是正常的應對反應。」
「雖說以我們來看,此舉雖無錯,但未免有些寒心,可嚴聞與我們並沒有多深的交情,而且這段時間我們之間關係硬要說的話,他應當對我頗有意見才是,所以我爹和柳叔出事不必遷怒與他。」
虎子張了張嘴,找不到反駁的話,低頭沉默半天,只憋出一句:「反正我是不樂意。」
浣溯溪摸摸他的腦袋沒有多說什麼,其實她心裡的想法和虎子差不多。
兩人走到村口的時候,嚴聞拉了輛驢車等在那,浣溯溪走近的時候,看了他一眼,發現對方衣襟被汗水打濕,氣息也有些凌亂,顯然是急匆匆趕至。
浣溯溪並沒有說什麼,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徑直坐上了驢車,虎子緊跟著坐到了她旁邊,雙手抱胸,那態度擺明了就是告訴嚴聞,別指望他趕車。
嚴聞轉過身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聲不吭的坐到了前頭,驅趕著驢車去往鎮上。
浣溯溪強忍著難受坐在後頭,驢車的速度雖說比步行快,但是那顛簸之感卻並不好受,尤其是她現在身子不適的情況,這感覺變的愈加劇烈。
沒多久她便感覺到驢車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她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虎子說道:「你與他說,我不需他顧慮我,若是再不能儘快前行,那我們便棄了早早的步行。」
虎子得令正要傳話,那邊嚴聞已經低喝了一聲,驢車的速度頓時加快了不少,他只得悻悻的說了句:「耳朵還挺尖的。」
驢車一路來到了衙門門口,怕擋著路所以停在了衙門邊上,浣溯溪按了按心口,壓下噁心之感,從驢車上下來,快走幾步來到衙門口。
還未等走近,門口的衙役率先迎了上來,擋住了浣溯溪的去路,喝道:「做什麼的?這裡是衙門重地,閒雜人等速速離去。」
浣溯溪無奈,只好停下腳步說道:「兩位公差,我有重要的事要稟報大人,此事刻不容緩,乃是關於這段時間漁民失蹤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