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聞看見安,頓時心中暗道不好,他這難得的好時光想來是到頭了。
但讓嚴聞沒想到的是,安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沒再看他,只是和浣溯溪說了聲,說完話快
些回馬車內,便又將身子縮了回去。
浣溯溪扭過身子,打算回到馬車內,見到一旁有些呆楞的嚴聞,淡淡的笑道:「我和安說過了,以後她不會再如之前那般,你也莫要總是嗆她,她性子單純,你多讓著她些。」
言罷,浣溯溪揚了揚手裡的袋子,低頭進了馬車。
嚴聞微張著嘴,顯得有些不敢置信,他方才聽到了什麼,溯溪為了他特地和安打了招呼,想到這他幾乎要笑出聲來,餘光看見浣頌的身影,他硬生生的將將笑憋住,一夾馬腹離開了浣溯溪的馬車。
嚴聞回到自己的馬車旁,忍不住想與人分享自己的喜悅,便小聲的喊嚴琮,嚴琮揭開馬車的窗簾,用不耐煩的神色問道:「怎麼了?」
「哥,你說的果然沒錯,只要多和溯溪溝通就一定會有改善的,多虧你提醒我和人換班,不然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機會。」嚴聞喜不自勝道。
「你小子,大哥別的暫時幫不了你,這點事還是可以給你出出主意的,既然喜歡便大膽去,男子漢大丈夫的怕啥。」嚴琮聽完嚴聞的話,點點頭表示讚許。
嚴聞說了幾句,見嚴琮的氣色不是很好,便不再多話,讓那個嚴琮繼續休息,他策馬去了別處,
綴在隊伍的後頭,目力所及之處能看見浣溯溪的馬車。
嚴琮目送自家弟弟離開,並沒有立馬縮回頭去,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又看向浣溯溪她們的馬車,目光閃了閃這才手一抖,人消失在窗簾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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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時候,和王延錫預估的一樣,今夜果然要宿在野外,隊伍找了個離湖近些的地方落腳休息,晚上會有人輪流守夜,用不著浣溯溪她們操心。
趕了一天的路,所有人的疲憊肉眼可見的掛在身上,饒是浣溯溪她們一直坐在這馬車之上都覺得腰腿不適,更別說一直在外忙碌的其他人。
暮色昏沉,現在的天黑的極快,營地點燃了篝火,一時之間竟安靜的只剩下柴火燃燒發出的噼叭聲和馬匹踩踏草地的聲音。
浣溯溪領著安和珊瑚下了馬車,來到浣頌點燃的篝火旁,而虎子早早的拿了吃食準備就火熱熱。
王延錫在四處交代事情,林浦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浣溯溪伸了個懶腰,眼角溢出淚花,她這一天都不曾闔過眼,這會兒只覺得身體疲軟的很。
她正想問問安怎麼樣,晚上想吃點什麼,還未回頭後腰便多了一隻手,安一手扶著浣溯溪的胳膊,另一隻手搭在浣溯溪的腰上,貼近身子小聲問道:「溯溪身子如何,要不要我給你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