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明顯的目光, 敏銳如浣溯溪, 又怎麼會發現不了,直到回到鎮上,忍耐了數次之後, 浣溯溪實在是沒了耐心等兩人主動開口。
「娘, 你們是有什麼事嗎?是鹽場出了什麼問題?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直說便是了, 有問題儘早處理才是正解。」
看著面前成熟穩重的女兒, 明明是尚且年幼的年紀, 是否是自己過往真的做錯了,不然怎麼覺得這般陌生,思及此處浣遠皺起了眉頭,重重的的嘆了一口氣。
唐氏看出自己相公的心思,也是低低的嘆了口氣,面容憂愁的開了口:「鹽場無事,家裡也一切都好,只是前幾日晚上,嚴家來找你父親。」
「嚴家,他們有何事?是因為嚴聞?」
浣溯溪疑惑的皺起眉頭,他們與嚴家的聯繫不多,如今只剩下在鹽場做工的嚴聞,她白日還遠遠的看見過對方。
嚴聞就如那日來找自己時說的一般,做事踏實勤快好學,從不抱怨還經常幫助他人,時不時還會提出一些自己的整改意見,在鹽場很受大家歡迎。
浣溯溪並不覺得嚴聞有什麼問題,難不成是嫌酬勞不高?可這事也找不著她爹身上。
好在話匣子打開後,唐氏說話倒也痛快,很快解決了浣溯溪的疑惑。
「溯溪,你可還記得你上京前幾月,嚴家曾上門來說親。」
一聽這話,浣溯溪的眉頭立刻擰了起來,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不是說了我不願,娘你也說已經退了這門親,這會兒怎的又提起?」
浣遠皺著眉頭,一拳捶在自己腿上,悶悶的哼了一聲。
浣溯溪見狀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娘你快些說。」
唐氏復又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這事是這樣的。」
「那時候你抵死不從,甚至還為此落了海,我和你父親思量再三,覺得你性格過剛,強求這親事對兩家都沒有好處,是以你父親便上門退親去了。」
「可當時,兩家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嚴家並未有任何失禮逾矩之處,甚至態度也很謙和,所以最開始我和你父親都覺得是門不錯的親事,便先應允了他家。」
「這樣的情況下,你父親上門退親本就底氣不足,咱們家退親這樣的事無疑是讓嚴家難做。」
「當時聊了許久,我們表示願意給出一部分補償,但是嚴家很是生氣,就是不願,最後僵持不下,甚至一再忍讓開出了新的條件。」
「說是不急著成婚,先把這事定下,待到你心思迴轉了,那時再成親也行,而且許諾你父親,若是兩年後你還是不願且有了意中人,他們也就不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