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溯溪的笑容頓時凝滯在臉上,面上升起一絲臊意。
虎子又撓頭繼續道:「我記得你水平是很爛來著,奇怪,那次的魚你推去鎮上賣的魚又是怎麼回事?」
浣溯溪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她的捕魚技術是很爛,那不是因為她沒正經練過嘛,情有可原。
「你操心這個幹什麼?我說能贏就一定能贏,你什麼時候見你姐說過大話。」浣溯溪有些羞惱的一彈指打在虎子的腦門上。
她浣溯溪是技術爛,可她有外援啊!還是最厲害的那種!這麼想著,浣溯溪的目光就看向身旁的安。
安正一臉樂呵呵的看著浣溯溪難得出醜,不過見對方看來的目光,她便舉起手喊道:「對,溯溪最厲害,天下第一厲害!」
看著浣溯溪羞惱的目光,安吐了吐舌頭,然後將那一晚在海神像前的爭吵講給了二人聽。
虎子聽完火氣立馬就上來了,他氣得連連跺腳,一會兒罵灃洋村的人不識好歹敢在他們的地盤撒野,一會兒又罵自己村的人不爭氣,做了那麼多年老二。
「不行,姐,這次你一定的贏,我和一起去,叫那群狗崽子好好領教一下我們澤川村的厲害。」虎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浣溯溪拍了他後腦一下,沒好氣道:「這一次出船由安和我一道去,你說我技術爛,你也不瞧瞧你自己,連船都撐不好,我帶你去作甚?」
虎子耷拉下腦袋,懷疑的看向二人,嘀咕道:「那就你們倆,也不見得比我好到那裡去,我是不如你聰明,但也不是傻子!」
浣溯溪懶得和他扯皮,於是揪著虎子的衣領打算回家,這時她看著縮著脖子的虎子,才發現這段時間對方竟已長高了許多,當年她輕巧能提溜的人,如今只需縮起脖子便可。
一時之間,浣溯溪內心似有觸動,露出一個感慨的笑意,鬆開手轉而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回家吃過午飯後,幾人趁著浣遠他們不注意,偷偷的溜到了海狩的集合點附近。
每年的海狩各村會各出三艘船,每艘船上兩人,兩人配合完成捕魚,最後以船隻為單位統計數量,取捕魚數量最多的一艘船為勝者。
此刻海灘邊已停靠著一排的船隻,各村的參加人員都在船邊做著確認工作。
而澤川村這邊今年參加的人有浣遠,原本每年都是柳准和浣遠打配合,但如今柳准傷了腿,所以今年換了旁人。
而另外一隻船邊也是熟面孔,便是嚴台和嚴聞父子倆,倒是不見嚴琮的身影。
這都是這幾年的標配了,只不過今年剩下的最後一艘船邊,卻不是村裡的其他人,愕然站著浣頌和林浦。
浣溯溪和安要參加海狩的事自然是不能讓浣遠知道,雖然現在浣家做主的人已是浣溯溪,但是海狩這事事關整個村子,而且浣溯溪的水準,浣遠再清楚不過了,自然不會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