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中還是有些介懷,這事到底算是我欠他一回,我的做些什麼補償一二,不若你幫我問問覓兒,讓她幫著物色物色合適的人選,我也去問問盈巧,看看京中有沒有合適的。」
「若有合適的,能和嚴聞處得來,我也心安。」
珊瑚敷衍的應了下,仍不死心道:「那小姐,萬一以後嚴總管不願和你和離怎麼辦?」
浣溯溪沒好氣的起身,來到珊瑚的身旁道:「你放心,嚴聞不是那樣的人,就算以後真如你所說,這天下還有我辦不到的事,他若不同意,我休了他便是。」
珊瑚急道:「就沒有女子休男子的說法,屆時世人不認又該如何?」
浣溯溪拍了拍珊瑚的肩頭,也是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是她只好耐著性子說道:「你若實在不放心,不如這樣,我與他說定期限,到時他若反悔,我就讓清晗去替我請到聖旨如何?這總不會再有人敢置喙了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珊瑚也找不出反駁的理,打算離開。
正要走時,浣溯溪突然一臉古怪的喊住她:「珊瑚,我把你當家人,才與你交心,你實話與說我,你對此事反應如此之大,不會是你和嚴聞之間,有些我不知道的心思?若要真是如此,你可千萬要和我說。」
珊瑚聞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浣溯溪是什麼意思,當即又氣又急,怒道:「小姐,你說什麼胡話呢!我怎麼會!我真是要生氣了!」
浣溯溪立馬長出一口氣,連聲致歉,但是珊瑚也是心緒難平,咬著牙憤然離開。
看著珊瑚離開的方向,浣溯溪摸了摸下巴,自嘲道:「我也真是腦子糊塗了,若珊瑚正要中意嚴聞,那我們虎子怎麼辦?」
說著她笑著看向身側,那姿態就好像是在徵詢身旁人的意見。
話音剛落,浣溯溪面上的笑意收斂,奇怪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舉措,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脖間,那有一枚木質的小船錨,每當她又想不通的事時,她總會這樣做。
她不記得這小掛件是誰送她的了,不過看手藝她還是認得是李爺爺製得,她有不少對方送的小木雕,所以也就沒有多想,只覺得是其中之一。
這麼一晃神的功夫,方才的異樣就被帶了過去,浣溯溪走回桌邊,想著自己許久沒去市集逛逛了,可以抽空去散散心。
她先前養身子閉門不出,後來就一直在忙鹽場和書屋的各項事宜,總是有這般怪異的舉止,說不定就是悶太久了。
珊瑚離開浣溯溪的屋子後,就一路尋到了虎子的住處,一把將門推開,嚇了屋裡的虎子一跳。
虎子抱著帳本,忍不住小聲抱怨道:「你最近進屋都不敲門嗎?」
珊瑚卻沒耐心和他掰扯,開門見山道:「還要多久,還要多久我們才能找到所謂的證明,小姐都要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