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测这里应该汇聚了除白荀以外的所有领事人。
办公室里的人太多，凌序和路知随便站在角落里听着他们审问谢医生，当有人问起他们时，他们才会出来回答一两个问题。
这场审问持续了很久的时间，直到太阳落山了众人才陆陆续续的从办公室里出来。
出去时，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因为这场审问他们并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众人软硬兼施，想了各种方法，谢医生给出的回答却只有两个：“我没有做”，“没有人指使我”。
这让俞楠英都忍不住咬着牙说：“看来这个谢医生对他家主子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要不是那么多领事人在场看着，路知随想以俞楠英的性格怕不是早就让卓然动手了。
既然问不出什么，所有的领事人只好暂时离开办公室，等待明日再审讯。
而这事一天没解决，第五分局的人就一天不能回第五区去。到了晚饭时间，面对怨声载道的第五分局众人，路知随又破费请他们吃了一顿好的。
这一顿饭第五分局倒是吃得很愉快，明明是来总部“交流工作”的，他们却硬生生地吃出了在中央区渡假的感觉，一直到晚上九点这顿晚饭才终于结束。
回到酒店时间已然接近十点，凌序去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便细细思索着白天俞楠英所讲述的一切。
她还记得自己在第五区和俞楠英第一次见面时，听她说了有关封印系异能者被缴杀的事。
这些事故都发生在她死后几年，但她如今细细想来，觉得自己说不定才是封印系异能者被屠杀的开端。
也许是因为她仅用了十年时间收服所有诡物，让诡物们看到了封印系异能者的可怕，所以她死了之后它们便开始对所有的封印系异能者痛下杀手。
按照俞楠英所调查的情况来看，杀害封印系异能者这事白家也参与其中，那么一百年前的自己……难道也是被白家杀死的吗？
白家那么早就跟诡物合作了？
凌序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那位小助理，那位将自己杀死的罪魁祸首。
其实凌序习惯了独来独往，这个人是总部硬塞给她的，说是领事人都需要一个助理，她身后没有人跟着不合适。
在异能这方面她本身已经足够强大，她不需要一个像卓然、苏谨言那样的异能者跟在自己身边。
于是凌序左选右选，最终挑了一个所有部门都不要的普通人当了助理，凌序还记得他的名字叫石秀文。
石秀文的确是人如其名，看起来斯斯文文，从不跟任何人起冲突，凌序每次跟他工作时，他总是很紧张，连话也很少说。
凌序跟石秀文在一起工作了五六年，彼此之间的关系仅仅只能算作同事，甚至还不如她跟路知随之间的关系亲密。
当凌序被刺杀时，她也万万想不到凶手会是他，过于强大的她根本不会去防备一个跟着自己许多年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