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現在。
一句話說出口，他就清楚的看到，封郁臉上的表情變得很難看了。
委屈巴巴的耷拉著腦袋，扯了扯楚何的衣袖，封郁小聲叫了一句：「寶貝……」
「別叫我。」楚何按了按自己的額角，頭疼的說：「我的愛人是封郁，你屬於封郁1/2，他也是1/2，我們在一起的所有的記憶，你們兩個人都有。既然是這樣，你覺得你們兩個在我心裡，怎麼分的出高低？」
封郁堅定回答：「我比他強。」
「那你加油。」
楚何翻了個白眼。
又看了看周圍虛無的狀態，他說：「這個地方是你的幻境空間對吧？我想離開了。」
封郁哭喪著臉：「寶貝就不能再陪我一會兒嗎？」
他是在很努力的撒嬌。
楚何都有點不忍心了。
沉默了一下，正想說自己再陪一會兒也無所謂，卻突然看到周圍的虛無猛然破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痕，就像是有人拿刀強行劃開了天幕一般，陽光照射進來，楚何眯了眯眼，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那個樹林之中。
巨大的白虎站在他的身邊，目光中充滿的全都是憤怒和狠戾。
盯著楚何的眼睛，它嚷嚷著問：「你見到他了！」
「見到了，」楚何打了個哈欠。
剛剛那一覺，睡的跟沒睡沒什麼區別。
現在感覺精神還是有些萎靡，真的是太難受了。
封郁還在不依不饒的朝著他詢問：「那傢伙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壞事，他有沒有欺負你？你們兩個……」
「你冷靜點，我就是跟他聊了聊而已。」
楚何笑著打斷了封郁，伸手過去揉了揉對方的腦袋算作安撫，然後才補充說：「他有多喜歡我，你明明也知道的。那他會不會傷害我，你心裡不清楚嗎？」
封郁皺眉：「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他有沒有對你……」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他的嘴已經被楚何捂住了。
瞪了封郁一眼，楚何說：「他能對我怎麼樣？就算是真的對我怎麼樣了又怎麼了？我男朋友是封郁，這句話我跟你說過了吧？」
剛剛給幻境裡那一半靈魂說的話，楚何也給這一半封郁說過一次了。
在他們兩個人的爭奪戰中，楚何不會幫任何一方。
因為他的男朋友是封郁。
半截的靈魂都是封郁，他不可能在這裡還分出一個優劣差別的。
他這種做法不能算錯，封郁也說不出什麼糾正的話。只能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用臉上的表情表達著他的難過。
可惜在這件事上，楚何不可能向著他。
所以只是站起身，又拍了一下封郁的腦袋，楚何換了個話題問：「我在樹下睡覺，有詭異往我身邊糾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