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將奏摺丟到一邊,何善彩已經不顧及嬤嬤的阻攔走了進去。
「女皇陛下您一定要嚴懲江綰一!」何善彩幾乎是喊著說道。
女皇看著何善彩這魯莽的樣子,也是失笑道:「何愛卿這是怎麼了?從前也不是個毛毛躁躁的人。今個兒怎麼發了性子了。」
何善彩將那
張江綰一寫的紙條遞給女皇道:「女皇陛下您看看她,臣好心好意的想著從前之誼去探望她她卻咒罵臣。」
女皇接過紙條笑出了聲:「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何善彩看著女皇繼續道:「她這是故意譏諷,說的是人家冤看她似的。」
女皇看著紙條面色漸漸變淡,盯著何善彩說道:「是不是冤枉旁人不清楚,你難道不清楚嗎?」
何善彩面色一僵:「陛下說什麼呢?」
女皇看著紙條似乎有些陷入沉思,她緩緩開口道:「周大人既然已經以死謝罪了,礦工的事情應該可以了結了。女承母業,擇日讓周黎黎入宮。」
何善彩的面色不大好:「女皇陛下您不會要放了周黎黎吧?」
女皇卻輕笑著:「當然不會,不能讓她死,也不能放了她。」
何善彩說道:「周家勢大,可周大人死後這麼久了也沒見他們有什麼動靜。」
「你希望她們有什麼動靜呢?」女皇看著何善彩冷笑著。
牢獄裡,對面昏倒的女子已經被畢朵朵潑醒了,女子整個人暈暈沉沉的似乎就只剩一口氣了,可畢朵朵似乎不希望她死,還給她灌了藥。
畢朵朵將一把小鐵鍬扔給江綰一道:「我要去喝酒了,你給自己刨個坑。」
畢朵朵走後江綰一忽然覺得有些奇怪,這個人上午和下午似乎又變了一個樣子,上午的時候利慾薰心鐵面無情,下午又顯得有些柔情。
更反常的事這個本的怪到現在還沒有現身,難道要到晚上麼。
越是看上去正常的副本,江綰一越覺得不一般。
第12章
臣下罪大惡極(二)……
江綰一嘗試著用鐵鍬挖地,發現這鐵鍬非常順手,甚至她都懷疑自己可以靠著鐵鍬溜出去。
但是,她又覺得不對勁,越是NPC讓你做的事情越是大有深意。
而此刻夜色已經降臨,其他的獄卒們似乎睡著了,離得老遠江綰一都能聽到他們此起彼伏的呼嚕聲,想到這兒江綰一倒有些懷念周黎黎了,她住在自己休息室那幾日,江綰一幾乎都是聽著這個聲音入眠的。
也不知道她遠在軍營情況如何。
想到這兒,江綰一忽然發現自己對面那個一直癱倒在地上的女人忽然挺直了腰板坐了起來,她頭髮披散著加之白色的囚服,倒是有著一股厲鬼般的怨氣。
江綰一試探性開口問:「你是活的?死的?」
那女子微微抬起臉來,只見那臉早已經面目全非了,臉上的刀痕是觸目驚心,根本看不出來本來的模樣。
江綰一倒是不害怕,想套近乎說道:「你要是女鬼的話,就點頭,你要是人你就搖頭。」
女子磕磕絆絆地吐出幾個字來:「我——琢——琢。」
江綰一聽不明白又問道:「你要琢什麼啊?」
女子看著江綰一忽而間有些淚眼婆娑,她臉上已經皺皺巴巴的哭起來更是駭人,而她的嗚咽聲更是讓江綰一心驚。
江綰一不明白這個女人如果真的是她的屬下,那何苦這樣折磨她,反正江綰一的罪名已經是恕無可恕了,實在不行給她的一刀兩斷也就罷了,這樣劃了她的臉反倒讓江綰一覺得奇怪。
這女人不會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就在江綰一沉思之際,忽而間畢朵朵走了過來,只是此刻的畢朵朵和早上下午時候又完全不同,她面目猩紅,渾身酒氣,手上握著一條非常長的鐵鏈,走過來的時候那鐵鏈在地面上發出的碰撞聲,幾乎是響徹了整個寂靜的監獄,她忽然歪著頭看向江綰一齜牙道:「猜猜我是誰。」
江綰一盯著她回答:「你是鬼,喝了酒就變成鬼了?還是說你一直披著人皮,喝了酒就容易現形。」
「咯咯咯」。畢朵朵的笑聲十分的詭異,讓對門的女人捂住了耳朵。
畢朵朵說道:「死到臨頭了還那麼多話。在我的監獄裡就沒有人能夠活著出去。」
江綰一笑著道:「那早上你怎麼讓何善彩出去了?」
畢朵朵冷笑:「咯咯咯。我現在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