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女皇並不在裡面,坐在女皇位置上的竟然是何善彩。
何善彩喝著茶,微微抬眼看向江綰一,似乎等她很久了。
何善彩淡淡一笑道:「你總算是來了。」
此刻榔頭正藏在江綰一寬大的衣袖之中,只要何善彩給她機會,她就能頃刻間要了她的命。
但何善彩卻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她眼神平靜的好像一具死屍,她開口道:「此刻城門外一定很熱鬧吧。你說到底是李尚書李家的傀儡兵厲害,還是周家的青銅鬼厲害呢。」
江綰一擰眉道:「你不是傀儡師?」
何善彩旋轉著手心裡的茶杯,漫不經心道:「呵,我們家沒有這麼奇怪的技藝。傀儡師也好,號稱百年鬼匠的周家人也好,他們都是有弱點的。而我和你是同路人,我們都沒有弱點。」
江綰一微微眯眼看著眼前有些瘋癲的女人,和第一次見到的何善彩有些不同,此刻的她似乎更像是那個原本的她,貪婪且無情。
何善彩拿著茶杯遞給江綰一道:「我們合作吧,我可以幫你殺了李尚書,也可以幫你平定那些青銅鬼,我會讓她們自相殘殺,也會讓女皇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你為什麼要和我合作?」江綰一疑惑道。
何善彩捏著茶杯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眼角居然落下了眼淚,她嘴角有些顫抖道:「你還記得十歲那年你說過的話嗎?」
江綰一腦子裡對何善彩一點兒印象也沒有,這個怪談副本也沒有前傾提要啊,江綰一如何知曉何善彩與自己發生過什麼。
何善彩哭著哭著忽然笑了起來:「若我們日後都能高中,希望頂峰相見,共享天下。所以江綰一,我們才是同路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兌現我們之前的諾言。」
江綰一聽後解釋道:「我當時的意思並不說謀反,是說希望我們可以共同努力。」
何善彩捏著茶杯,面色忽冷道:「上官琢是個廢物,她當職那麼多年卻連最基本的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你知道外頭有多少餓死的平民嗎?她任用奸臣,貶謫功臣,讓朝廷上一片混亂。這樣的女皇不該殺嗎?再說說她那個快要死了的妹妹上官希,優柔寡斷心無大志。若你在這個位置上,我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瘋了。」江綰一看著何善彩道。
何善彩自嘲似的笑道:「我是瘋了。所以我不希望你有除了我以外的朋友,所以我不喜歡你和周黎黎在一起,所以我想殺了她。我讓李尚書派大批的傀儡兵
去圍剿她,結果李尚書臨門一腳卻放任她入城了。不過沒關係現在的局面也是我想看到的。這次的事變她們都會死。」
江綰一問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說服李尚書這麼聽你的話?她會傀儡術,她完全可以取代你。」
何善彩冷笑道:「她不行,因為她是個瘸子,娘胎裡帶來的病,瘸子當不了女皇,而且若不是我她連尚書都當不上。所以她只能在陰暗的角落裡一直研究著製作傀儡兵。她想讓我變成她的傀儡,做夢吧。」
「她在哪裡?」江綰一問道。
何善彩看著江綰一,慢悠悠回答道:「在城樓上吧,這一戰她一定很想贏。」
江綰一轉身就要離開,而何善彩在他背後最後說道:「等到黑夜全部降臨,宮裡的傀儡兵也會聽從她的調遣,周黎黎一定會死。」
江綰一走出宮殿時,太陽的最後一縷光輝已經漸漸消失,而那些本來不動的傀儡兵們也開始漸漸地鬆動起來,江綰一舉起榔頭決定先下手為強,在她敲碎了第一個傀儡的腦袋時,剩下盯著她的傀儡嘴角都滲透出無比恐怖的笑容,他們舉起手中的劍就追著江綰一跑了過來。
密密麻麻的傀儡兵看得江綰一是頭皮發麻,它們就好像一群黑色的螞蟻大軍,將自己團團圍了起來。
此刻榔頭再順手也是不管用了,江綰一將榔頭丟下,召喚出法器沉水鏡。
沉水鏡的光芒在漆黑的皇宮裡照亮了那片朱紅色的城牆,沉水鏡舉起揮向傀儡兵的瞬間一道道白冷的光芒劃破了黑夜,也刺穿了傀儡兵的身體。
但是傀儡兵並沒有痛覺,只要腦袋還在,哪怕只有半截身體也是掙扎著向前,似乎一定要把江綰一撕碎了。
沉水鏡光芒所及之處,傀儡兵便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它們被割裂的身體就好像爛泥一樣在這個漆黑的皇宮裡蠕動著爬行著。就在江綰一運用沉水鏡越來越順手之際,一支冷箭從高空而來將沉水鏡刺穿。
而就在這時,本來掙扎著碎的不成樣子的傀儡兵們也開始不動了。
沉水鏡被刺穿時鏡面並沒有破碎,但是沉水鏡上面的光芒卻被熄滅了。
江綰一看向高處,只見何善彩束髮穿著一身男裝站在高台之處,她將手上的弓舉起看向江綰一道:「你是走不出這裡的江綰一。我說過的,我一定會讓周黎黎死。」
「你能操控他們?」江綰一覺得自己輕敵了,她本來相信了何善彩的話以為是李尚書一人在操控傀儡兵,可現在看來,何善彩也可以。
何善彩拿起另一隻箭,冷笑道:「因為我本名叫李順意,那個瘸子是我的母親,由於大昭國現在是女皇在位,所以她任用的官員都是女人。所以我的母親讓我男扮女裝,變成了何善彩。為了這個身份,我幾乎是放棄了自我。你之前問為什麼李尚書願意聽我的,因為她別無選擇。她想要這至高無上的地位,就只能依靠身體健全的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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