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沉默了一瞬。
「……就這？」喬軟無語，「你大晚上叫我們來，就為了喝酒？」
「喂！」南嶼不滿，「你們不是好奇嗎？這酒度數雖然有度數，但一點酒味都沒有，你們就不想試試？」
路言瞥了他一眼：「明天還要上學。」
「就嘗一口！」南嶼已經利落地開了瓶，給每人倒了小半杯，「放心，不會醉的。」
酒液澄澈，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琥珀色。宋得鹿低頭嗅了嗅，確實沒有酒精的刺鼻味，反而帶著一絲清甜的果香。她抿了一口，眉頭微挑：「……還真沒酒味。」
「是吧！」南嶼得意地仰頭灌了一口，「跟果汁似的。」
喬軟舔了舔杯沿，眼睛一亮：「好喝！」
慕冰沁和路言起初還沒怎麼感興趣，但嘗後發現味道確實不錯。
再加上沒有酒味，不知不覺幾人喝了不少。
一瓶酒很快被瓜分乾淨。
「……這酒後勁有點大啊。」宋得鹿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腦袋開始發沉。
南嶼已經癱在沙發上，傻笑著舉起空瓶：「再來一瓶！」
「來個鬼。」路言雖然語氣依舊冷靜，但耳根已經泛紅，他撐著沙發站起身，「該回去了。」
然而，沒人動得了。
喬軟歪倒在宋得鹿肩上，迷迷糊糊地嘟囔：「……好睏。」
最後幾人也沒有回去，強撐著最後一點意識洗漱完直接在南嶼公寓住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宋得鹿猛地驚醒。
一看時間，早就過了早自習的點。
從房門出來客廳安靜，宋得鹿趕忙叫醒幾人。
「什麼？！」慕冰沁瞬間彈起來，「早讀都結束了！」
幾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匆匆洗漱，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小組積分怎麼辦？」喬軟哭喪著臉，「遲到要扣分的！」
宋得鹿揉了揉還在發脹的腦袋，試圖樂觀：「……沒事，扣的不多，考試再掙回來。」
「等等，」她突然頓住，「今天……」
慕冰沁臉色驟變：「今天周考！！」
是一班的專屬周考，題目精簡，一上午就能考完。
而現在等他們趕到學校，第一門都快結束了。
「完了，」南嶼絕望地捂住臉，「倒數第一穩了。」
幾人面面相覷，最終破罐子破摔：「……先去吃個早餐吧。」
最後他們卡著第一門剛考完的時間進入教室。
田老師站在教室門口，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怎麼回事？學閥小組集體遲到了？」
這話傳到教室里清清楚楚，同學不由往外張望。
原本幾人一起沒來，大家都下意識以為是學校給他們有什麼特殊任務安排，沒想到竟然是最樸素的原因。
遲到了。
「來來，我們第一名位置預定，先給你們合個影。」班主任招呼幾人站攏一些。
不出所料，第二周的積分榜上，宋得鹿幾人的名字赫然出現在倒數第一的位置，旁邊還附贈了一張光榮榜照片。
南嶼盯著照片，突然笑了：「別說，拍得還挺有監獄范。」
宋得鹿：「……閉嘴。」
綜藝錄製就在這周，想到這照片可能會出鏡，幾人還想進行一下最後的掙扎。
一大清早，做值日的幾人齊聚教室走廊。
宋得鹿站在公示欄前，眯眼打量著那張照片。
「快點，」她壓低聲音催促，「趁現在沒人。」
「誒誒，你們要幹嘛啊？」班主任田老師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五人齊刷刷僵住。
宋得鹿反應最快，立刻拿起抹布在公示欄上用力擦了擦：「我看著髒了，想給它清理一下。」
「但是這樣好像擦不乾淨，老師要不我先卸下來拿去洗洗吧。」
田老師狐疑地打量著他們：「真的嗎？」
「真的。」宋得鹿言辭懇切，指了指確實存在的髒污，「您看，這裡都積灰了。」
田老師目光在那張醒目的照片上停留片刻，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那好吧，洗乾淨後記得放回來。」
「好的老師！」五人異口同聲。
田老師腳步頓住：「一個人洗就夠了啊。」
而此時綜藝團隊已經進入校園開始錄製。
其中要來高二一班的是一位小火男演員和一位女歌手。
高二一班的教室門推開，田老師帶著兩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扛攝像機的節目組工作人員。
「同學們，今天我們班來了兩位新同學。」田老師微笑著示意，「請做下自我介紹吧。」
站在前面的男生向前一步，面容精緻。
「大家好，我是許辰。」他的聲音清朗悅耳，帶著恰到好處的靦腆，「接下來這段時間要和大家一起學習，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