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安瞬間懂了,又道:「雖然去州府做幕僚不錯,但裡面門道眾多,今日既與謝賢弟相識一場,也是緣分,少不得多說兩句,謝賢弟莫嫌為兄嘮叨。」
「求之不得。」謝壑適時與裴逸安碰了碰杯,裴逸安又飲一杯繼續道,「如今朝廷新政如火如荼,藺相公是個有大志向的人,在用人方面不拘一格,只要有真才實學即可,這倒是條捷徑,不過我覺得應該慎重一些,還是有功名傍身才穩妥,如今新黨舊黨勢力斑駁,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如今藺相公得勢,可以有這條捷徑可走,朝堂風起雲湧瞬間萬變,萬一藺相公有潛淵之勢,下面的人可要倒一陣子霉了,如此再求功名可就難了。」
「裴兄說的是。」謝壑說道。
裴逸安見謝壑將他的話聽進去了,這才繼續往下說道:「州府的官有支持新政的,有反對新政的,要我說這兩方人馬都不是理想的選擇。」
米員外聽得入神,不禁疑問:「這是為何?」
「新政搞得熱鬧,裡面有多少人是真心搞新政的?而不是借著這股東風迎合上意升官發財的?而那些反對新政的,又有多少是真心實意反對新政弊端,而是借著反對新政與民爭利的由頭,為自己撈取賢名的。」裴逸安搖了搖頭嘆息道。
「那依裴兄之見,州府之中何人可依?」謝壑問道。
裴逸安沉思片刻道:「去州府不如去軍中,如今進駐熙州新邊的熙河路軍,統領此路兵馬的將領是應國公楚襄的兒子楚涵,雖說這楚將軍是武將,當年可是文探花,真真是個文武兼備之人,最關鍵的是他頗有才幹,又不屑黨爭,是個君子。」
米員外見他如此推崇此人,不由問道:「即是這樣的人,也輕易搭不上話呀。」
裴逸安擺了擺手說道:「不妨事的,楚家與裴家有老親關係在,說句托大的話,我們彼此見了少不得以表兄弟相論。」
謝壑笑著舉了舉杯道:「裴兄,吃酒。」
裴逸安亦舉杯痛飲,這句話便這麼過去了。
米員外熏熏然亦同飲,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飯桌上,米員外心道:難怪裴逸安看上謝壑這般人才了,單是這份定力便讓人佩服,更難得的是這份心性,一般人遇到如此機遇早就巴結上去了,謝壑居然可以做到如此不動聲色,可見是個成大事的人。
米員外三分醉意七分清醒中,亦生了結交謝壑的心思。
席上大人的心思千迴百轉,謝宣卻吃得不亦樂乎,他的吃相很文氣,但小嘴嚼得飛快,筷子掄得飛起,甚至還有心思指揮他爹剝蝦給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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